了!原本已没几量肉,现在脸都凹了下去,多了很多沧桑感。现在也不是伤心的时候,她解开她的腰带,轻柔地拉开她的衣服,伤口血肉模糊的,隐约也见到金属的箭头在深处。
拿出特制的膏药,先往伤口洒上去,漪箔即时痛得在昏迷当中叫喊,手下意识抓住了降翾的手。
「放松点……你不是天下无敌吗?要忍着痛……」她摸着她的脸安抚她,漪箔彷彿听见了一把温柔又熟悉的声线,平静了下来。
接着,是让人侧面惊心的画面,降翾用一个钳探入去伤口中把箭头拉出来,过程漪箔痛得大叫,全身冒汗,她昏沉之间,只听见一把声不断安抚她。降翾双手满是她的血,心里很焦急,赶快冷静下来替她洗伤口洒上止血粉,再涂了好几层的凝血膏才包扎。
她正想用水洗去手中的鲜血,手腕则被人漪箔抓住,那个人竟然在煎熬之下,半醒着,睁开的眼,失焦的看向她「不要离开我……」说完,她再次昏了过去。
诧异闪过,她撬开她的手掌,先把满是血的双手洗乾净,再命中打一盘暖热的水进来,为漪箔擦身,换上乾净的衣服。降翾还不能休息,她为她盖好被子,便去了煎药,煎完便拿去餵她吃……
到了清晨,她把脉知道平稳了,才累得趴倒在床榻旁沉沉睡去。
午后。
咕嚕咕嚕……
漪箔肚皮扁了下去,肚子还发出巨响,吵醒了趴睡的降翾。她抬头,对上是一张极好看,却脸色有点苍白的脸庞,脸上的一双眸茫,此刻正用炙热的目光凝盯着她,降翾关心的,不是自己脸颊有没有变红,而是她的伤势。
「觉得怎样?」降翾想站起来,可双腿曲太久,导致提不起力,正好跌在已准备好拥抱美人的某人怀中去。
伸臂把她搂紧,闻着小翾身上熟悉的草药味道,轻拨她的发丝,往她唇上落下一吻,轻惋在她耳边説:「你不乖,怎么不在襄涟等我回去。」即使话是责备,但她心里已经软呼呼的,她就知道自己会心软,才在出发前,要她们别过来前线找她。
「不单我的,小寒跟随补给队去了东面,小步则去了西面,你父皇说,弦帝想抢粮草,他们正缺,反正我们三个人武功也不错,便自荐了。而你母后知道我医术不错,所以指名让我来你这里,看你有没有受伤,要回去告诉她。」降翾她们三人在这一年半来收到不少漪箔送回来的报平安的信,可她的母后就是不放心,怕是女儿只报喜,不报忧。
「对不起……又让你救我一次了。」她握起她的手,再次亲吻她的唇,突然之间,便擦抢走火,一年半的思念,化成了浓情,激盪的索求降翾的全部。舌尖和舌尖颤慄的捲缠于一起,深深浅浅的,绵绵密密的,最后是喘息不止的。
咕嚕咕嚕……
在互相羞涩的凝视之间,漪箔肚皮不适时的发出巨响,她们错愕的瞪向彼此,降翾失守的轻笑出来,把她推开,走去掀开帐帘,叫人准备饭菜过来,在等菜来的时候,她为漪箔换药。
降翾并没有逗留多一天,在第二天一早,便随队伍离开回襄涟,她是不想漪箔因为她在这里而分了心去打仗,不过她回去前,有跟漪箔说,小寒和小步分别完成她们的任务便会绕来这里找她的。
漪箔亲自骑马送降翾走出里门关一百里外后,才不捨的回去军营,当晚跟左右先锋整顿我军的战力,还有现时战事的走势。
半个月后,小寒来了,第二天,漪箔又送走了她。
恰好,两天后,小步也来到,漪箔又一次满怀不捨的送走最后一个人……
火光处处的一夜,在送走小步的第五天,漪箔决定要来一个夜击,挫那个藏头露尾的伏戥一把!
全军整装待发,漪箔挥剑:「杀!」
金属的磨擦声,战士们的叫喊声,痛苦的在壮烈悲鸣,在星茫低下,像是无止境的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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