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块板过来,她伤势不能乱动,万一腰间的剑略有移动伤到其他地方,那就更麻烦!」孤寒一手拿住接近腰间的那一节剑身,利用内力,用另一手的两指夹住上方把上半部分的剑身折断。
很快有人拿了块板来,两个大汉小心把漪箔放到上面,再听从那位一看便知是女扮男装的小医官吩咐,带冷侍卫回去她本身的房间,还命人除了降翾姑娘,任何人都不得进内。
说的时候,她还故意看向已赶来一瞧的弦帝和瑾祺一等人。
降翾快速去拿了些草药进去房间摆放好,而孤寒见她已经来了,便道:「我待会用内力把剑身逼出来,剑身一出来,你……」
「我知道,必须把药草敷到伤口上,要不然会大量出血,性命难保。这是我炼制的玉凝膏,再配上这药草,只要时间配上,漪箔的命会保住的。」她已把大量的玊凝膏和磨烂了的草药放在一条布上,做好准备。
孤寒向她点了一下头,示意她要开始。她扶起漪箔,内力集中于手当之上,与降翾互看一眼,大家都点头,便把掌打在她下背上,剑身在一剎那之间飞脱出来,降翾马上在血喷出来前把药覆上去,她听见了漪箔吶闷的低吟一声。
降翾快速替她包扎,包扎后替她把脉,「命是保住了……但脉搏很弱。」
孤寒一头冷汗,她也松了一口气,「我刚才点住了她的穴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捨得离开你的。」她从床边离开,「我去打点热水和命人煎药,记住,别让任何人进来。」
「她有何尝捨得放走你?」在孤寒离开之前,降翾小声的回道她刚才的话。
她的话,孤寒听见的,任何女人,对爱情方面,都是偏执的,难以放下。
正如孤漪箔一样,她放不下,所以更加偏执。越偏执,却让其他人都困了,到最后,谁也逃不了。
等到一切安好,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时份,天色由漆黑渐渐迈向深蓝。
房间里的孤寒与降翾照料了一夜漪箔,本已经有点筋疲力尽,正打算倚躺一下睡一小会,却没想到,门外却有人敲门。这几声轻柔的敲声,惊动了已快要进睡的两个人,她们互看一眼,心想天色还没亮起,到底是谁在这时候要来?
打了一记眼色,降翾负责守在床边,不让任何人有掀开被子的举子,如今漪箔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内衫,由于腰间的伤势,她们不可能替她绑上束胸的布,而偏偏这女人的身材却是“美妙绝伦”姿色呢!
另一边,则由孤寒去应门。她冷淡的问了声门外道:「冷瀟已保住性命,伤势已处理好,若你是皇帝或世子派来打听的人,就回去这样回报就可以。现在他身体很弱,不便打扰。」
门外,一片寂静,孤寒以为门外的人已离开之时,那个人又敲了敲门,小声道:「可以麻烦姑娘先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她吗?」
女的?!
孤寒转身跟降翾又交换了一个眼色,那个女人会那么在乎漪箔?难道是当时在雪山跟着漪箔的女子吗?心沉了一下,孤寒打开了门,却见到来者,马上挡在门前:「这个时候,夫人独自来一个男子的房间,有点不太妥当,还请夫人回去,与其他人同行才来吧。」
她正要把门关上,那位夫人则用手挡住,孤寒差点夹到她的手。「本宫知道的。」那位夫人把披肩上的帽子拿下来,依菱抬起她清透无比的眼眸,直凝孤寒那双冷冰冰的眸子里去。
单是一句话,孤寒佩服自己,她相信了她,也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她侧身让她进去房间里面,继而眺望了外面一眼,没感觉有其他人,便立刻把门锁上。「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漪箔男装打扮,外表相当俊朗刚毅,皇宫上下,包括总和她在一起的世子,一点察觉都没有,偏偏就一个只见过几次的夫人就看穿了?如果漪箔醒来之后知道的话,会不会打击她的自信了?
「女人,就有女人独特的举子、气息和韵味,即使冷……呃……她真名不会叫冷瀟吧?」依菱觉得明知她是女孩,却叫出一个男孩子的名字,有点怪怪的。
「她叫孤漪箔。」这个问题,由降翾回答她。
「即使漪箔天生装起男的有那么的俊逸,只要细心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顰一笑都会意会到她是位姑娘,何况……虽然不明显,女人天生就是没有男人的喉结,这才是最大的破绽,起初本宫是猜的,后来发现她真的没喉结,就更加肯定了。」依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却一路说,一路坐在床沿,观察漪箔的脸容……
怎么越看,她五官有些像自己,也有些像涟帝?
是她太喜欢这女孩,所以才有这种错觉?
「夫人又为何不拆穿她?」降翾也同时观察这位夫人的容貌,自小跟师父学习紫微斗数与各种占卜、看掌相的她,一看她的五官已经看出她的命格是位高权位的女人,但仔细再看清楚,她的五官竟与漪箔有几份相似之馀,漪箔的命格,本是帝皇之命。
难道……这女人是漪箔的……
「本宫也不知道为甚么。可她是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却要整天装成男子,一定有她的用意,她注定是个做大事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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