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的脸色显得很不好看,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子,当然......这也都是他惯出来的!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惯着他惯着谁,反正他就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在这边城里横行无阻。
于是,他转头看向了方程。
“方代城主,下官的这个儿子确实是性格跋扈了一点儿,但是......您现在也是代疆主的身份,这种事儿......相比啊您也应该能够理解!城主的儿子,即使我不要求大家那么做,可从小到大他还是如同众星拱月一般长大的,这性格已经养成了就很难改正了!还有那个什么金结石,不过就是一块金子而已嘛!看你应该也是虚大风儿几分,让一让其实也就没那么多的事情了!误会误会......往往不就是这样产生的嘛!”
听了凌然的这番话,不仅李兆文呆住了,就连钱玉阳和方程都愣了!“难怪这孩子变成这样,原来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钱玉阳无奈的跟李兆文嘀咕着,李兆文也一脸懵的转头看向他。
“我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难道是我做错了?
应该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他要打谁就让他打?”
李兆文讽刺的说出这些话。
方程看着凌然,缓了很久才能说出话来。
“你教育孩子就是这样教育的?
就是......所有的其他人都应该让着你的孩子?”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凌然,可凌然却依旧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不顺着他就会被揍得凄惨无比,那又何必呢?”
听了凌然的言论,方程突然有点可怜他的儿子凌风。
孩子一出生本就是白纸一张,这做父母的才是画笔,你把这张纸画成什么样子那他就给众人展示什么东西,有这样的家长......真的是孩子的悲哀!“那你作为父亲不教育孩子吗?”
方程无语的问道。
“当然教育了,我给最好的吃穿用度,让他上最好的学校,告诉他......在这个城池中他的父亲是最厉害的人,他想要什么都可......”说着说着,令人还莫名的升起一丝骄傲的神色,方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听说......令公子杀过人?”
方程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将凌然惊在原地,他皱着眉头看向方程,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听说?
方代疆主听谁说的?
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听人说说啊!”
他警惕的开口问道。
“听谁说的不重要......”“怎么会不重要?”
凌然肆无忌惮的打断了方程的话,语气不善的说道。
“造谣的人就是因为觉得别人抓不到他,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还请方代疆主将造谣之人告知于下官,让下官好好惩治他们一番。”
方程看着凌然,脸上那仅存的一点笑意也消失殆尽了!“我原以为凌城主只是脾气急躁了一些,基本的礼仪应该还是懂得的,但是现在看来......凌晨不是脾气急躁、也不是不懂礼仪、而是压根就没有把我这个‘代任’城主放在眼里啊!”
方程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懒洋洋的,可其实却是话里话外透露着不满和怒意。
凌然总归是官场老手,刚刚也是听到方程听说了自己儿子杀人的事情一时情急才忘记了最起码的伪装。
“哦,方代疆主实在是言重了!下官怎会不把您放在眼里呢!您是疆主,即使是代任的那也是疆主,而下官只是小小边城的城主,哪里敢造次呢......”“哼!你明白就好,所以......我这个疆主问什么,你便回答就好!就好像你说的,那些平民百姓何必要违抗令公子的命令呢,结果就是暴打一顿甚至可能会没命。
我这个人也比较嚣张跋扈,你千万别违抗我的命令,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惩罚那些违抗我的人!”
方程把凌然刚刚说的话放在了他自己身上,说得他是哑口无言!“是,下官明白了!”
凌然低着头回答道。
方程甚至可以听出来他是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来的!“那好,那我问你,你儿子杀了人、然后你包庇他是不是真的?
你因为天高皇帝远而一直苛待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是不是真的?
有言官提出令公子的罪行你便将此人终身软禁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还有......前面那栋那么豪华的房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家?”
方程一口气接连提出了很多对于凌然来说全都是致命的问题,听得凌然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凝重中还夹杂着一丝惊慌。
“下......”“当然了,这些都是我听说而来的,但是本着无风不起浪的原则,我还是要仔细的调查一番之后才能下最后的结论的!”
方程根本就不给凌然说话的机会,直接把自己想要说的全部都一气说完,听得凌然是惊心动魄、一时间想不到良好的对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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