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很严正的声明,我是男的,即使我的面貌很女人、我的声音很女人、我的胸前很女人,但是,我固执坚持,我是男的。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武士家庭的我,刚出生时就不受家人疼惜,甚至差点被奶奶丢进河活活溺死,是妈妈坚持说会将还是婴儿的我当成男孩子对待,让我活得很男儿。于是,在奶奶的严厉监督下,我活了下来。
人家姑娘十岁学针线、十一学文、十二作嫁、十三生孩儿,我则是十岁野外求生、十一学剑、十二学弓、十三效忠主上。
我所效忠的主上是个阴阳士,能看见妖魔鬼怪对他来讲是个折磨,他却常常对我说,「不将考验视为考验,才是真正的考验」,我不懂他这话的涵义,却明白老天爷让他看见鬼,他不怨恨却感谢祂。
主上的糜下除了我以外还有三千武士、二千弓兵、五百炮帅。三千武士分成了八个组,燕飞、鹰翔、龙吟、兔跃、狼嚎、狐奸、凤鸣、蜂螫。其中,凤鸣组只有二百来人,而我,就是二百人中的一个。
我的名字是,十六夜。
春末的夜,空气中飘散着暖意,我从府邸中院抬头望,在无云的夜空中,玉盘似的明月闪耀着柔和的光芒。
向着大门继续前行,身上只穿着轻装备,跟白熙行礼后,互相替换交棒,换我来巡夜。
「夜!这么晚了,风曇老头还让你去巡逻喔?」
正要踏出府门,就被野王叫了住脚,我停下脚转向他,淡淡说着:「野王,请不要随意替主上取绰号,更不要随意叫主上的名字。」
野王急着打断我的话,慌张地喊道:「喂喂,重点不是这个啦!这么晚了,主上怎么好意思让『你』出去巡逻?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我凝视着他紧张的脸,淡淡道:「我有刀。」
「有刀又怎样?重点是你是女人,是『女人』啊!」
他紧抓住我的双肩,不停强调着我不愿承认的事实,而我伸手拍掉了他的双手,冷冷地告诉他道:「野王,请你记住,我是男人。」说完,转头继续迈步走。
「夜!」
夜晚的街道并不平静,就算法律明的暗的都公布了,就是会有许多小贼出没。
拿着武士刀的,有百分之七十都不是真正的武士,只是掛着武士名牌的盗贼,好栽赃给哪里的武士,就像我现在抓到的四隻现行犯,其中三隻佩刀,一隻佩枪。
「你们已经被发现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武士精神一,先对对手发出言语警告,绝不轻易动手。
「束手就擒?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没有这四个字。兄弟们,上啊!」
带枪的对着我耳旁开了一枪,宣示着战斗的开始。
武士精神二,对手先动手自己才能还以顏色。
以一敌四,这并不稀奇,而且还不难打,比较麻烦的是枪,防不胜防,讨厌至极!
经过一番车轮战,那三个带刀的都躺在地上哀哀叫着,唯一站着的只剩下佩枪的。
「投降,或者受死。」
「都不要!」
武士精神三,不听话的对手可以弃他于不顾。
从怀中取出绳子,慢条斯理地将倒在地的三人绑成粽子,准备包回府。
突然一声枪响,子弹划破了我的左肩头,我对如此疏忽警戒的自己皱眉头,回身拔刀,刀尖抵着他的咽喉,又问了他一次。
「投降,或者受死。」
「投我投降了。」
于是,将绑好的绳子解了开,把他一起绑了进去后,拖着沉重的行李,回府。
一回到玉府,我将犯人丢进看守所,前去晋见主上。
「进来。」
「是。」
我开门走了进去,在主上面前一尺坐下来,开始报告。
「是吗?那你的伤势如何?」
「已经不会痛了,谢主上关心。」
「谁问你痛不痛啊!我是说你有没有去处理过!」
「没有。」
好奇怪,每次跟主上讲话不超过三句他就生气,我到底哪里说错话了?
「赶快去处理啊你这个白痴!有伤不处理还来跟我报告,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啊,原来这次的原因是我是白痴,谢谢主上指教。
「那我这就去处理了,十六夜告退。」
「快去快去,明天要是没看到纱布就给我走着瞧!」
「是。」行了个武士礼节,我退出主上卧房。
我从来不去医疗所看病痛,因为那会揭露了我的真实身分。因此,我只能自己在房中照着镜子,抹伤裹药包纱布。
简单的铺了下床,以不会压到伤口的姿势入睡了。
在第一道晨曦照下来前我就醒了,但是,我却紧皱着眉头看着床铺,完全不明白为何会有一大片血跡在我的大腿内侧,就这样,我发呆了。
「夜!」
卧室门外传来主上的声音和敲门声,这把我给吓醒了。
「夜,你醒了没有?」
「刚醒,等我一下。」
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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