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笑道:“刚刚正要叫珍珠去叫你,不想你自己倒是来得巧。”
姜老夫人打量了一下姜梨,目露满意之色。
姜梨愈来愈好看了,她的容貌肖似姜元柏,气质也一点儿也不像。倒是有一点叶珍珍的烂漫温柔,但又比叶珍珍多了几分灵动和狡黠。她和姜家人站在一起,却是一点儿不像是一家人。
姜元柏被自己心里突如其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赶走脑子里的荒谬想法,只道:“既然都到了,那就走吧。”
姜梨和姜景睿两兄弟坐在一辆马车上,姜景佑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是姜景睿,一直看着姜梨。
姜梨莫名:“你看我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今日祖母让你一起去宫中,是做什么?”姜景睿问。
姜梨心中顿了一下,卢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姜景睿和姜景佑都知道了殷家的打算。她就笑了一笑,不咸不淡道:“庆功宴,还能做什么?”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好奇?”
姜梨反问:“有什么可好奇的,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姜景佑拉了一把姜景睿,显然是提醒姜景睿不要胡说。这事情没落定之前,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平白害了姜梨的名声。姜景睿也晓得利害关係,便没有说下去,只是仍旧有些不甘心,大约是见姜梨自己都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如今成王和右相都倒了,不知四妹妹和五妹妹如何。”姜梨突然道。
她只是随口提起,这些日子也没听到三房的消息。姜景睿道:“好好地,你干嘛提这家人?难道你还同情他们,要知道你当初被掳到黄州去,可就是三房下的狠手。”
“不是同情,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姜梨道。
“三房的消息,我倒是听过一点。”说话的是姜景佑,他轻咳一声,道:“三婶……听说不小心落水死了,三叔把四妹妹託付给杨家的亲戚,如今也不知所踪。至于五妹妹的消息,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宁远侯府最近在和城里的高家议亲,听说高家小姐将要嫁到宁远侯府了。”
姜梨闻言,倒是没有太大惊讶的感觉。三房当年能站在成王一边,赌一个前程,自然也要做好赌输的准备。杨氏的落水和姜元兴的不知所踪,只怕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姜玉娥也没什么可同情的,宁远侯府那家子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她当年心心念念要嫁过去,沈如云出事后还尽力打压,自然也该想到,她自己也许有一日会落到沈如云的下场。可惜的是姜玉燕,出生在三房并非她能主宰,她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性子懦弱了些。却要为这些不是她做的事情復出代价。也许三房贪婪的恶果,如今却是让姜玉燕承受了。
“他们那家本就心术不正,死了也活该。”姜景睿厌恶的道。
姜景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姜梨也沉默下来。
不管怎么说,成王的事,随着他的最后一条走狗右相的覆灭,似乎彻底的落下帷幕了。那些和成王明里暗里有关的官僚,也都终止于这场战争。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了下来。
但姜梨却隐隐感到不安。
就像这夏日的天气,分明还是阳光大好,日暖风轻,但姜梨总觉得,过不了多久,就会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唯有见机行事了。
……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姜梨和姜景睿他们下了马车,站在宫外,朝宫里看,姜梨一时感慨万千。
她进宫过好几次了,校考过后的授礼上,宫宴上,廷议上……一桩桩一件件,辗转办成了许多事情。如今再到这里来,原先针锋相对的,季淑然死了,姜幼瑶疯了。原先一心想要报復的,永宁公主和沈玉容,也早已为他们犯下的罪孽付出了代价。
起起落落,兜兜转转,其实统共也就只有一年功夫,然而短短的一年里,她几乎完成了自己重生以来所有的梦想。这一切顺利的像是上天特意为了补偿她前生受的苦,又像是老天爷恶意的挖了个陷阱,她现在不过是尝到了陷阱上铺好的蜜糖。
周围也有一些同僚早已到了,热络的与姜元柏打招呼。如今右相彻底崩溃,右相一派的人也都全部倒霉。文臣之首当仁不让的回到了姜元柏身上,连带着跟着姜元平一派的人也与有荣焉。似乎眼前看来,这位首辅大人的位置还是非常稳固的。官场之上,见风使舵的人最多,忙着来恭维的人也不在少数。
也有许多家中尚有未娶妻,年纪正好的同僚夫人,便将目光投向了姜梨。
可以说,如今姜梨算是姜家真正的掌上明珠,谁要娶了姜梨,便能藉着姜家的势头,蒸蒸日上。
加之姜梨本身生的也不错,之前在六艺校考上,才华横溢,容貌秀媚可爱,不会过分浓艳招来祸患,看样子性情也温和。虽然之前带桐乡县民打石狮鸣冤鼓这件事做的有些出格,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在百姓中颇有好名,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总而言之,瑕不掩瑜,在燕京城里的贵女中,也算得上头几名了。
姜梨注意到那些官夫人打量她的眼神,热络的,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她微微皱眉,站在了姜景睿身后,隔绝了那些目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