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的脑子也无法再思考,只觉得混混沌沌,没办法想出任何对策。
就像一条待宰的鱼肉。
等用过饭菜以后,那女人这才走到姜梨身边,把姜梨扶起来,扔到了床上。她的动作十分粗暴,拉扯中姜梨的脑袋也被磕到了。就是这点疼痛,让姜梨稍微恢復了些清醒。她听到那女人叫伙计上来把空了的碗碟收走,一切恢復了安静。
外面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
平日里,姜梨都和这女人一间屋子,男人住一间屋子,男人曾对姜梨动手动脚,也提出过要和姜梨一间屋,都被女人拒绝了,大约是怕成王。
不过今日,当男人又舔着脸道“今晚不如让我和小美人住在一起”时,女人的回答出乎人的意料,她道:“好啊。”
姜梨和男人同时一怔,男人一下子坐起身,问:“真的?”
“这贱人的眼睛看着让人不舒服。”女人道:“你既然那么喜欢,随你了。不过你最好收拾干净,免得殿下问起来。”
那男人像是得了巨大的便宜,立马笑道:“不会,殿下不会为了她怎么样的,殿下留着她本来也就是慢慢折磨的嘛。说不准我这么做,正是对了殿下的意。哎,你要是没事,那什么,先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笑的十分猥琐。
那女人走到姜梨面前,看了姜梨一眼,目光充满了恶意的幸灾乐祸,转头走出了屋子。她一走,那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姜梨面前。
“小美人。”他噁心的脸近在眼前。
姜梨用尽所有力气,也动弹不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没办法做出任何举动,这一刻,姜梨的心里,陡然间迸发出巨大的绝望。她不能自救,也没有人能来救她。前生就是这样,虽然她并没有与那个男人私通,但那一刻的绝望仍然历历在目。如今为何已经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连这噩梦都要重演?
甚至比那一次还要令人绝望。
那男人笑嘻嘻的拉开姜梨的面纱,似乎又觉得姜梨此刻的脸太过骇人,晦气的啐了一口,道:“不能先给你用药,真可惜。”他又把那面纱给姜梨戴上,于是姜梨的红斑被遮掩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秀媚的眼睛。
“小美人,你这双眼睛长得可真好看。”那男人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的去解自己的腰带,脱去外裳后,又赶紧来帮姜梨解衣裳。他的动作实在算不得温柔,简直就跟野兽似的。衣料发出“撕拉”一声巨响,从姜梨的肩头滑下。
白皙的皮肤几乎让这人眼睛都看直了,他怪笑了一声,就要扑上来。
姜梨兀的流下眼泪,恍惚中,她彷佛回到了前生死亡的那一刻,永宁公主的仆妇勒着她的脖颈,她无能为力。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间,只听得外头一声巨响,几乎响在耳边。姜梨一惊,身上的男人也是一怔,那男人从姜梨身边站起身来,这头的动静想来也惊动了邻近房间的人。姜梨只听到旁边的房间门一响,应当是那女人也赶来了。
屋子里蜡烛拉扯着人的影子,微微晃动。姜梨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无法转过头起身去看来人究竟是谁,只听见了男人和女人疑惑又警惕的声音。
“阁下何人?”
有人的脚步声往里走了,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姜梨的目光,越过挡在面前的男人,终于看到了男人身后。
有年轻人着红色的衣裳,慢慢的朝屋里走来。他的靴子镶着精緻的金边,袍角有翻飞的蝴蝶,他一步一步,往姜梨的床边走来,影子逐渐在烛光中清晰。他有一张彷佛精魅的惑人容颜,但那男人和女人,只是微微后退,如临大敌的盯着他,没有动作。
他走到了姜梨身前。
姜梨的眼泪,一瞬间流了下来。
在孤立无援,走投无路中,突然发现一线新的生机,这生机来势汹汹,挡也挡不住,以无可抵挡的耀眼光芒,照亮了她的余生。
年轻男人手持摺扇,横在胸前,他琥珀色的眼眸格外动人,眼尾天生微微勾起,当他挑眉的时候,像是把人的心也要勾走一般。他眼角的泪痣在灯火下,就如他扇坠上的那隻血色的蝴蝶,妖冶的夺人魂魄。
“阁下何人?”那女人又重复了一遍。这些人天生对危险便有一种感知,面对姬蘅,忌惮不已。
年轻男人看了姜梨一眼,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微微一顿,很快,他转回目光,看向面前的两个人,眸光里仍然缱绻,似笑非笑的开口。
他说:“竟然欺负到我的人头上,你们胆子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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