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姜二小姐做了这么多事,想要她命的人数不胜数。这回姜二小姐又赢了薛家的案子,看在季氏眼中,就更不得了了。季氏为绝后患,一定会下狠手,公主不妨看着就好。倘若季氏赢了,姜二小姐落败,自然皆大欢喜,要是季氏输了,那对于姜二小姐,公主便得更加提防,可见姜二小姐不简单。”
“你说季氏?”永宁不屑道:“一介妇人而已,她要是真有本事,怎么回容忍姜梨爬到她头上来,还到达如今这个地步。可见是个没本事的,要她对付姜梨,我看她应付不来。”
“季氏是不怎么样,但季氏背后是副都御史季家,公主别忘了,丽嫔娘娘可是季家人,能在宫中独获陛下宠爱,丽嫔也不是什么笨人。季氏真的没什么法子,只要同丽嫔娘娘讨个办法,丽嫔娘娘不会坐视不理。这样一来……最后谁胜谁败,还不好说呢。”
永宁公主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丽嫔的确有几分头脑。既然如此……”她看向梅香:“你既然聪明,这桩事情中,你就想法子在其中推波助澜一把好了。利用你那表妹也好,还是你自己去想法子也罢,一个月内,我要季氏对姜梨下手,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二人,必有伤亡!”
梅香忙应下。
永宁公主似乎这才觉得舒心了些,看向梅香,道:“你是个忠心的,放心,此事要是成功,必然记你头功,大大有赏。”
梅香欢喜的谢恩,低下头的时候,无人看见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异色。
……
姜府里,季淑然正与姜幼瑶说话。
姜幼瑶伏在季淑然膝头,自从周彦邦的事情过去后,季淑然就在为姜幼瑶物色合适的青年才俊。倒也有一些好的,但姜幼瑶却心不在焉,季淑然看出了她仍然对周彦邦余情未了,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时时令人盯着她,或是自己亲自相陪。不让姜幼瑶寻机会出去,再犯下什么错误。
姜幼瑶不知是因为心灰意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惫懒了许多。直到近些日子,姜梨回来后,姜幼瑶适才燃起斗志,恨不得姜梨落得个悲惨下场才好。
可惜的是,她的愿望落空了。姜梨带着桐乡县民为薛家一案平反,甚至让姜梨再民间的名声更好了。而她再廷议上有理有据,进退得宜的说辞,也让一些朝臣称讚不已。
怎么看,姜梨都渐渐的超过了自己。
季淑然的丫鬟夏菡走了进来,道:“夫人,二小姐不在府里,说是去叶家看望薛怀远了。”
“薛怀远,”闻言,姜幼瑶冷哼一声,“不就是个疯子么,还成日去看,她可真是会惺惺作态,沽名钓誉。好让自己得个心地善良的名声。”
季淑然没理会姜幼瑶的话,只是问:“可查出来了姜梨和薛家之前可有什么媛媛?”
夏菡摇了摇头:“二小姐从小就在燕京,要说去别的地方,就是八年前去的青城山。但薛家人从未去过青城山,的确找不到半点有关联的地方。”
“那就奇怪了。”季淑然目光闪了闪,“既然没有关係,为何对薛怀远如此上心?”
“娘,我都说了,她是在做样子,做给别人看,好让人家瞧见她慈悲心肠。真是噁心。”
季淑然摇头道:“她并非做戏。”
诚然,姜梨是个心有城府的女子,在她这样的年纪,能做到如她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实在不多,但正因为如此,她偶尔情绪流露,才显得格外反常。她面对薛怀远的关心与亲切,不是伪装出来的。
这一点,姜元柏也感觉到了,是以这些日子,季淑然也一直不露痕迹的给姜元柏吹枕边风,告诉姜元柏,姜梨对一个外人,都要比对他这个父亲来的亲密。
姜元柏虽然嘴上没有说,但心里应当介意了,这些日子,待姜梨也是淡淡的。
对季淑然来说,这还不够,她只有挖掘出其中的隐情,抓住姜梨的把柄,才能一击制胜。
寻春在一边道:“奴婢看二小姐待薛怀远,倒像是对亲人似的,事无鉅细,二小姐莫不是中邪了吧?”
中邪?季淑然心中一动。
她道:“胡说什么,中邪的事也是能随便说的?”
姜幼瑶闻言,不以为然道:“我看她就是中邪了,不然娘,为何她从青城山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青城山能把傻瓜变成聪明人,那些尼姑和尚都是神仙不错?她莫不是被什么狐狸精怪上了身,来咱家遭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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