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事情?难道国公比首辅的官儿要小,他要讨好姜元柏升官吗?或许他根本就是想讨好姜梨?姜梨如今也到了能够相看人家的年纪,再过几年就能出嫁了。不是他叶明煜自夸,姜梨的模样性情可是顶顶好的,又聪慧勇敢,颇有眼界,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姜梨的人凤毛麟角。这男人难道是癞……天鹅想吃天鹅肉?但话又说回来,国公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儿?
姜梨不知道自己的舅舅此刻思绪已经飞的老远,姬蘅能说出这种话,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现在她都很感激。她对姬蘅行了一礼,道:“国公爷大恩,姜梨无以为报,带有来日,必定相还。”
叶明煜一听,浑身汗毛竖起,警惕的瞧着姬蘅。按照他们行走江湖路过酒馆里听说书人说戏本子,那一句那纨裤子弟就该说“那你就以身相许吧”了!
绝不能让这登徒子得手!他要保护这个单纯的外甥女!
叶明煜正待说句话,姬蘅已经开口了,他道:“不必谢,我既然入戏,就不喜欢看閒杂人等。”
对于姬蘅来说,冯裕堂派出去的杀手,对他来说的确是“閒杂人等”,这些“閒杂人等”要真把姜梨给杀了,接下来的戏也没得唱。
姜梨不太明白姬蘅为何要把好事也给说的这么彆扭,不过他这么说,她也不会贴上去自讨没趣,便对姬蘅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国公爷。”
姬蘅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慢慢的往路的另一边走去了。月色之下,青石巷的路格外悠长,他的背影华丽而寂寥,袍角翻飞,像是孤单又强大的恶魔,优雅的走向回家的路。
姜梨觉得姬蘅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洞悉并且说出了姬蘅的秘密,姬蘅在她面前也无需伪装。那种总是泛着缠绵的笑意,忽然就变成了一种浑不在意的随便。懒散的,无聊的,却又清醒的,随时准备的状态。
他是个矛盾的人,但总归不像之前那么“不像个人”了。
叶明煜看姜梨定定盯着姬蘅的背影,心中暗叫不好,自己这位外甥女虽然智勇双全,到底年纪小了些。对上这妖孽般的男人,那男人稍加挑逗,难免小姑娘有不动心的。这会儿瞧着人家的背影出神,莫不是已经沦陷了?啐!世道就是这般不公平,长得好看的男人随便说几句话,就跟真的似的。
他赶紧拉了拉姜梨,希望外甥女能迷途知返,道:“阿梨,怎么样?咱们回去了吧?”
姜梨回头,看着叶明煜的胳膊,道:“好,舅舅,我们先回家,找个大夫重新上药,伤口这么包扎可不行。今夜大家能睡个安稳觉了。”姬蘅既然说出冯裕堂的人不会来找麻烦,意味着有人会保护叶明煜一行人的安危,至少这七日以内,桐乡里,姜梨走在大街上,不会被人突然暗杀。
叶明煜本来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伤势,但这会儿见姜梨关心自己,心中一动,立刻“哎哟哎哟”的叫起来,说的夸张极了,道:“我疼的紧,须得找个大夫来好好包扎,走,阿梨,我们先回去。”他想着姜梨只要分心到自己这里,自然不会惦记那劳什子国公了。对了,明日还要问一问,国公是个多大的官儿。
姜梨奇怪叶明煜怎么突然娇气了起来,但也以为他是真的疼了,便没再多说,扶着叶明煜先回了青石巷的院子。
白雪和桐儿二人守着门口,守得脖子都要望断了。整整一天,白天到了夜里,也没见姜梨和叶明煜他们回来。两个丫鬟担心的吃不下睡不下,突然见一行人安然无恙的回来,差点没喜极而泣。姜梨吩咐她们去打热水准备吃食,又让一个没受伤的人去请大夫,先给叶明煜的人马安顿一下。
趁着白雪给叶明煜清洗伤口的时候,叶明煜问姜梨道:“阿梨,现在彭笑他们已经救下来了,卷宗也已经到手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做?你说的一家家户户去找桐乡百姓吗?”
“是的。”姜梨点了点头,“舅舅今夜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挨家挨户的问询,不过是五百六十八户人,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全部问询完毕,但是,能多问一户是一户。”
“那这五日就做这些事情?”叶明煜问。
“只要有一户人家肯站出来,就能上书大理寺名状,大理寺会立刻终止薛县丞的斩令,抓冯裕堂进京。绝不会有任何人能改变,因为大理寺的案子,都要过皇帝的手。只要在这上面添上一笔京中重官,陛下就不会轻视。”有一句话姜梨没告诉叶明煜,她不会只写京中重官,她会直接写上永宁公主的名字。
这样一来,也就是明面上和永宁公主立仇。但也没什么可怕的,便是她表面上和永宁公主相安无事,永宁公主能在桐乡就派出杀手将她斩草除根。只要洪孝帝看见永宁公主的名字,这个桐乡的案子,必然就会成为大案,必然就不会让永宁公主在其中做手脚。
这就是她要的,卷宗、官差都已经到了,唯一差的就是桐乡百姓。只要能说动一部分桐乡百姓跟着一起进京,这案子离天下大白的日子,就不远。
“好!”叶明煜一拍大腿,“咱们做了这么多事,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只要说动桐乡百姓,薛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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