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桐儿急的团团转,就要来查看姜梨的伤势。
“不是我的血。”姜梨安慰她,“我去换件衣裳,这件事别对其他人提起。”
桐儿和白雪心中担忧,但见姜梨神情严肃的模样,也只得点了点头。
姜梨鬆了口气,又换了件衣裳,在椅子上坐下,白雪给她端上一杯热茶。两个丫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和叶明煜在府门口话,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好似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姜梨喝了点热茶,心里才渐渐平静下来。
今日本想去谈谈姬蘅的深浅,谁知道会撞上金满堂暗杀姬蘅这一场戏。看来襄阳也不太平,那些人分明就是衝着姬蘅而来,她与姬蘅本来无甚关係,但看在那些人眼里,莫不是以为他们关係匪浅,要是转向矛头对准她,那才是无妄之灾。眼下叶家的事还没解决,她还背负着薛家的血债,可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
总得远离他才好。
等襄阳这头的事解决掉,回到燕京城,就不要和姬蘅有所往来了。这人心思藏的太深,背负的秘密好似也不浅,莫要搭上自己才是。
“今日已是第七日了……”她喃喃道。
在丽正堂门口放话后,已经过了七日,加之在那之前她就写好了给叶世杰的信,算起来,就是这两日,织室令的人也该到了。
织室令的人一道,加上外室又在别人手上,佟知阳便不敢从中作梗。叶家的事至少不会越陷越糟糕,就算是背后是右相在设局,因为姜家的关係,叶家暂且也安全了。
除了叶家的事,她到襄阳来,最重要的是为了薛怀远。不知道惜花楼的琼枝打听的怎么样了,时间紧迫,她还得找个机会,亲自回一趟襄阳。
……
两日后,织室令下派的人到了襄阳。
织室令的人直接先去见了佟知阳,在叶世杰以姜家的名义上报给织室令襄阳发生的古香缎一事后,燕京的织室令立刻意识到此事非同可。叶家既是新上任的户部员外郎的家,也是当今首辅姜元柏曾经的姻亲,怎么也不能看,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路上日夜不停的赶到襄阳,彻查此事。
佟知阳也没料到燕京来人来的如此之快,他这些日子一心记挂自己养在外面的这对母子,几乎要把襄阳城都翻遍了,但怎么也找不着人。人一分心,对于叶家的事就鬆懈了些,没有细细琢磨,只想着已经把襄阳城情况有变一事写信送回了自己妹夫,看妹夫那头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可妹夫那头还没来信儿,织室令派的人就先到了。佟知阳一事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打起精神应付,想着能拖些日子就拖些日子,拖到燕京来信,就知道下一步如何了。
“唐大人,”佟知阳笑容满面道:“叶家的古香缎是死了人的,眼下叶家当事的人还在咱们衙门,这织造的事儿该你们管,但死人的事儿就该我们管了。所以叶家两位老爷,是不能放出来的。”
织室令下派来彻查此案的人叫唐帆,听闻佟知阳的话也不好什么。佟知阳这话的没错,他们织室令只管织造,不管杀人,叶家的布料既然死了人,确实就该让衙门查查。
“没事。”和叶明煜一同前来商量的姜梨笑道:“我们没有要求明辉舅舅和明轩舅舅现在就出来。”
唐帆心里鬆了口气,他来之前,他的上司就明确告诉过他,这个案子关係到首辅姜家和叶家,最重要的是首辅姜家。那可是燕京城的人之首,千万莫要得罪了。而在燕京城,最近几月,姜梨的事又传的沸沸扬扬,谁都知道姜家二姐是个厉害的主。姜二姐要保叶家,他们也只得顺着办。要是姜二姐不依不饶非要现在就放叶家两位老爷出来,他们织室令也只能和衙门槓上了。
佟知阳却是愣了一愣。
丽正堂门口,姜二姐一番话,着实不客气,佟知阳心里就晓得,这位首辅千金必然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她既然要为叶家出头,肯定会保叶明辉和叶明轩,自己再用于理不合来拒绝,就能和织室令的人纠缠,这样纠缠定不会很快结束,便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等来燕京城的回信。
谁知姜二姐居然这么好话,干脆利落的就答应了。
佟知阳以为这是姜梨的诡计,不由得狐疑看向姜梨,但见女孩子眉清目秀,笑容温柔,却是毫无心机,单纯澄澈的模样。
或许只是虚张声势,其实只是个什么事都不懂得丫头?佟知阳疑惑,转念一想,姜梨这么好话也没事,虽然不能争取时间。但叶家当家的叶明辉和叶明轩被关着,叶家就没有做主的人。那个叶明煜对叶家生意一窍不通,不足为据,叶嘉儿和叶如风也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叶家一盘散沙不足为据,便是织室令的人来了,料想也查不出什么。磋磨几日没有结果,燕京那头也该有新的命令了。
想到这里,佟知阳顿感浑身轻鬆,笑道:“如此,那古香缎的事我们衙门就不再过问。唐大人还请好好彻查此案,给襄阳百姓一个交代。”
唐帆道:“职责所在。”
叶明煜也道:“一切就拜託唐大人了。”
佟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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