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收用,旁的男子为了姑娘赎身,可不是让她自个儿出门营生的。”
“薛昭不喜欢我,他只是因为正义而做出这种事,我不能把这当做怜香惜玉,也不能当做是他对我的格外感情。一个对我没有感情的人,我不能跟着他,我干嘛要离开惜花楼?至少在惜花楼,我不缺银子,也不缺捧着我的男人。”
琼枝嘆了口气,目光流露出些怅惘,回忆般的道:“大概就是他这种天真的正义,却打动了我,我在惜花楼见得男人多了去,人人都有自己的主意,人人都自私,于他这般黑白分明的实在是少数。我想这辈子,不知我还能不能遇到这样的人,没有任何意图,单纯的想要帮我……可惜,”她自嘲的笑了笑,“他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了,我也没有见过他。”
姜梨听着琼枝这一席话,琼枝的话有些地方她不赞同,但有些事情,她也不得不佩服琼枝看的很清楚。薛昭的确不喜欢琼枝,琼枝深知这一点,所以也没有纠缠。薛昭也的确正义的天真,否则,就不会被永宁公主陷害,死的不明不白。
按捺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姜梨道:“琼枝姑娘,不是薛昭不想来,是他来不了。”
“哦?”琼枝笑了笑,“为何来不了,莫非他成了婚?”
“他死了。”姜梨道。
琼枝一愣,似乎半晌才明白姜梨的三个字时什么意思,她惊叫:“不可能!”
“他的确是死了,死在燕京城,被强盗劫杀,弃尸河中。”
琼枝一下子摀住嘴,姜梨清楚地看见,琼枝的眼睛有点点泪花,她摇头喃喃道:“怎么可能……”
“你只知道薛昭的名字,不知道薛昭的身份。薛昭是桐乡县丞薛怀远的儿子,她的姐姐薛芳菲嫁到了燕京。一年前,薛芳菲在燕京产,薛昭去燕京看望她,被强盗劫杀。后来薛芳菲病故,薛怀远也撒手人寰。”姜梨的分外平静,她看着琼枝,“短短一年,薛家三口,全部身亡,你不觉得奇怪么?”
琼枝问:“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和薛芳菲的关係,我正在想办法查清此事,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薛昭另有死因,虽然现在还不清楚。我来襄阳,就是为了实现薛芳菲的遗愿,琼枝姑娘,”姜梨看向她,“我知道你是个有能耐的人,襄阳的富贵人家每天都有来惜花楼的,你要打听襄阳的事,是易如反掌的事。”
“你想让我帮你打听什么?”琼枝立刻问。
“桐乡的薛家,”姜梨道:“事实上,薛昭和薛芳菲的死我能确定,因为我亲眼见到了……但薛怀远在桐乡,我并不清楚。我想请你帮我打听桐乡的薛怀远,半年前是因为何事而死的,后事又是经谁料理,安葬在什么地方?”
“我凭什么相信你?”琼枝问。
虽然突然得知薛昭的死讯,琼枝伤心不已,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失去理智。
“薛昭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想他结交的人,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我是为薛家而来,我希望你能帮我。”姜梨道:“我没有与你做交易的筹码,因为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我请求你。”
琼枝呆呆的看着姜梨,姜梨的态度很诚恳,几乎到了卑微的地步,而她的眼神真挚而坚定,不像是谎。
“薛昭在燕京城并不出名,但薛芳菲的名字燕京城无人不知。”姜梨道:“来惜花楼的人许有去过燕京的,你打听一下,便能知道薛芳菲的近况,就知道我有没有谎。”
姜梨思来想去,觉得最适合让琼枝来打听桐乡的事。一来琼枝的确是惜花楼里最红的花牌姑娘,恩客非富即贵,什么人都有,打听个把事轻而易举,且能挖掘出别人不知道的内情。
二来是琼枝这个人,不受任何威胁。从她的觉得做青楼姑娘也很好这番话就能看出,她不缺银子,不怕死,不想攀附权贵往上爬,还无亲无故,便是有人察觉到自己来找琼枝,想从琼枝嘴里撬消息,也无可奈何,琼枝不会让对方得逞。
最后嘛,自然是因为应当极少有人会想到,姜梨一个首辅千金,会和琼枝这个花牌姑娘有往来,隐藏在暗处,总是安全为上。
琼枝咬牙挣扎了很久,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薛昭是真的死了。”
“薛昭的坟在燕京,”姜梨轻声道:“不过你放心,总有一日,他们姐弟二人都会回归故乡,我会让他们团聚的。”她:“到那时,琼枝姑娘可以探望故人。”
……
姜梨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桐儿和白雪等的已经快忍不住了,生怕姜梨遭了里面劳什子“琼枝姑娘”的毒手,见姜梨安然无恙的出来,这才松了口气。桐儿还想看看里面,只看见一个着蓝裙的背影坐在梳妆台前,肩头微微耸动,好似在抽泣。
桐儿心里一惊,心想怎么回事?怎么这琼枝姑娘还哭上了?总不可能是姜梨欺负的人?姜梨一个姑娘,又凭什么把人欺负哭?
姜梨道:“别看了,走吧。”
桐儿连忙收起心中思绪,赶紧和白雪追上姜梨的脚步。
姜梨的脚步谈不上轻快,却不比来的时候沉重了。
让琼枝帮忙,其实一开始她也没有把握。不过是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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