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你左手边第二位的额头。”
韩煜念出题目后,大家齐刷刷看过去,那位冤种不是别人,正是周子琰。
他顿时警铃大作,飞快瞄了眼秦冽。
“我选择喝酒吧。”
云野拿起酒杯,却被秦冽扣住手腕。
“我替你喝。”
“大家都看着呢,要说我玩不起了。”云野无声微笑,勉强道:“三杯没事的。”
男人在外面,面子当然也很重要。
云野一口气喝完三杯,感觉胸口有点儿闷,却也畅快许多。
他还是不能适应这么闷不透气的环境。
对秦冽说声“去洗手间”,之后,云野离开了位子。
他一走,大家才问秦冽,“冽哥,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还用问?”秦冽瞪了眼他们,立刻跟着云野出去了。
云野走得很快,已经快去到洗手间了。
刚刚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直到出来后,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脸色骤然垮掉。
双臂在洗手台前,云野突然有种想呕吐的衝动,他干呕几声,没吐出什么,放开水龙头,抬起头的瞬间从镜子里看见了秦冽。
他的神色严肃,倒是没有心虚。
大概他并不觉得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答那个问题,会让他多下不来台吧。
“秦冽。”云野在他出声之前先开口,“我有点儿累了,能不能先回去?”
他的薄唇动了几下,问他:“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吗?”
“不需要问,我知道。”云野非常笃定。
因为前世的秦冽告诉过他。
曾经他是不婚主义者,坚决不想让自己踏入婚姻这座坟墓,因为他觉得自己遇不到真正爱的人,为了结婚而结婚,实在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后来,过了三十岁,他的思想才逐渐转变,不再排斥给自己找个搭伙过日子的伴侣,认为身边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就好,不再要求那么多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听秦冽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归根结底就是不够爱罢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秦冽上前捉住他的手腕,目光灼灼凝视着他,“你从来都是根据你脑海中对我的固有印象来看待我,何时问过我真正的想法?云野,看清楚,我不是他,我和他的思想不一样,能不能耐心点来了解我?”
泼墨的夜色厚重涂抹着云层,云野和秦冽来到了这栋楼的天台。
屹立在江对岸高楼大厦亮着许多盏灯,一眼望去星火璀璨,往下俯瞰是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红色的车尾灯整齐排序,街边的霓虹灯也在闪烁不停,高架桥上的拥堵状况仍然严重。
他们静静地欣赏了会儿风景,话题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启,横在两人之间有太多的问题,就像缠绕成一团的线,都不知如何从头去解开。
男生修长的手指搭在护栏上,视线眺望远方,指尖慢慢移向了旁边。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和我聊聊吧。”云野主动勾起他的小拇指,窥探着秦冽的神色,“我当然想知道你的事儿啊,只是担心你不愿意讲,所以不敢问。”
“我的确不愿意说出来。”
云野眸光微滞,没成想他还有下一句:“但那是对别人。”
秦冽转了身,倚靠在护栏上,闭了眼睛。
往事不堪回首,一幕幕的回忆像看过的电影片段不断从脑海中闪过,那些早已被他尘封起来的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拆开,不知会诱发怎样的连锁反应。
所以,他从来都不愿记起,每天都肆意张狂地过,权当自己没经历过。
秦冽自己都明白,他开口去说这些很难,但如果不说,云野永远不会懂他。
气氛沉默了良久,秦冽缓缓开了口。
“我妈是一名歌舞剧院的首席,她和我爸在那个年代算是豪门联姻的典范,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后来自然顺理成章走在了一起,结婚后的感情也挺好,在外人眼里他们很少吵架,婚姻和睦,不过是在怀我之前。”
睁开眼,秦冽敛下视线,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妈怀我的时候诱发了癫痫,也得了妊娠期高血压,她最初的计划是隻生两个孩子,因为迫切想要个女儿,即使意外怀孕,也没舍得打掉,为了生下我,吃了很多苦,生了病,身材走样,体质变差这些就不说了,最让她崩溃的是我爸在这个过程中出了轨,爱上了她剧院里的一个新人,比她年轻十几岁,我妈是在坐月子的时候知道的,精神一度崩溃,患上了抑郁症,要和我爸离婚。”
云野拧眉听他说这些,已经预料到后面的内容是什么了,他感觉很残忍,怎么能将一个人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无情揭开,任它血淋淋摊开在自己眼前呢?
“秦冽……”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云野说:“我能够理解你,刚才真的没有怪你,只是刚一听到有些难过罢了。”
“嗯,你先听我说。”秦冽反握住他的手,嗓子里像灌了沙,“我爸没有同意,家里人也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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