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伏廷就直接来找罗小义了。
他抬了一下脚,作势要踹。
罗小义吓得一缩,赶紧保证:「不说了不说了,以后打死我也不说了。」
越说讪笑得越厉害了。
伏廷没跟他接着扯,打量了眼他的装束,穿着一身寻常青布衣衫,显然不是从军中来的,也不是从自家来的。
「从曹玉林那里过来的?」
罗小义干笑,点点头。
他有数了,又问:「她答应你了?」
罗小义嘆气,又有些惆怅:「三哥别寒碜我了,还没呢……」
「那你还来做什么?」伏廷忽然说:「什么时候能两个人来一起送礼再来。」
罗小义楞了楞,觉得这不像是他说的话。
果然,伏廷转头时加了一句:「你嫂嫂交代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罗小义站在原地,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还是抬脚出了都护府。
※
日薄西山时分,罗小义提溜着两隻空酒袋钻进了瀚海府城中的一家酒庐里。
曹玉林正在柜檯后坐着,看到他进来,习以为常地看了一眼,又自顾自地低头干自己的事。
那一战之后,她没有急着回军中,反而将当初在牛首镇中开的那家酒庐搬到了瀚海府里来,照样和往常一样做着寻常的卖酒生意,偶尔也跟着栖迟做一做其他买卖。
罗小义将酒袋放在她柜檯上,推过去:「我来打酒,帮三哥也打一袋。」
曹玉林古怪地看他一眼:「又不是冬日,三哥哪用随身带酒?」
罗小义一下被掐住了由头,所幸反应快,接着就说:「那不是他刚又添了个小子,正喜气着嘛。」
「哦。」曹玉林早知道了,还打算找个日子去看看栖迟,想着孩子还小,待到满月去才好,伸手指了一下柜檯后的大酒缸说:「你自己打就是了。」
反正他也不是头一回来了,熟得跟在自己家似的。
罗小义走去柜檯后,揭了酒缸上的封泥,一面舀酒一面拿眼瞄她。
曹玉林坐在那儿道:「酒洒了。」
「咳,」罗小义干咳一声,直起腰,干脆也不打酒了,走近两步:「阿婵,你……你伤到底好了没?」
曹玉林转过头,面朝着他,还是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好了,你大概不知道,嫂嫂当初为了我的伤还特地找名医配了好药来,都是大价钱换来的好东西,如今连那些疤都淡了不少了。」
罗小义直想谢一谢他嫂嫂才好,犹豫了一下,口气小心翼翼地又道:「我是想问,你心里的伤好了吗?」
曹玉林不做声了。
他瞬间就想扇自己,成天的在她跟前转悠也开不了口,便是怕惹她难受,但这话他终究是要开口的。
「阿婵……」他又走近一步,一下就抓到了她搭在柜上的手:「咱俩一块儿过吧!」
曹玉林眼神凝住,微黑的面庞多了红晕,语气都有些慌乱:「说什么胡话。」
「这不是胡话!」罗小义紧紧抓着她手:「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好受,咱俩一块儿扛成不成?」
曹玉林被他突来的一出弄得措手不及,这会儿却也慢慢冷静下来了:「你都不知我如今是何种模样了,我身上的伤确实没那般狰狞了,但也瞧不出个女人样了。」
「那又如何,咱们军中出身的哪个身上不带伤?三哥也浑身是伤,也没见吓到娇滴滴的嫂嫂不是。」
「那不一样,你没瞧见,才能说得如此轻巧。」
罗小义看她那脸又是平常那幅平淡面孔了,心一横,就伸手去抱她:「那你便给我瞧瞧好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吓着我。」
曹玉林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到底军中出身,手臂一推就隔住了他,反手又箍住他颈,倒好似是格斗。
「我怎不知你还会如此无赖了。」她照着他脸就抽了一下。
罗小义任由她制着自己,借着被她箍着,脸就贴在她面前,将另外半张脸也伸过去:「你抽吧,只要你别再说这种话。」
曹玉林楞了楞,才发现他手自那一抱之后就很老实地没乱伸乱摸,分明就是故意要激她的。
她自己可以不在意,在栖迟面前也能泰然,但罗小义不一样,这男人如果要跟她过一辈子,这些就合该让他知道,她不想叫他后悔。
外面似有客人要进来了,老远就能听见说要买酒的笑声。
曹玉林鬆开手往外推他:「有人来了。」
罗小义却不撒手。
她拿膝顶他,被他避开,又用手肘击他胸口,罗小义仍是不撒手,一套格斗下来,不相上下。曹玉林喘着气,干脆将他一扯,扯到了柜檯下面,人往地上一坐,总算不用被人瞧见。
罗小义还没放开她,也是直喘气:「三哥和嫂嫂都有两个小子了,咱俩都耗了多久了,阿婵,人这一辈子多短啊,你想想要是往后再出一回我中伏击的事,说不准就没往后了……」
「你他娘的闭嘴!」曹玉林忽然爆了粗。
罗小义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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