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伏廷看她鬓髮已乱,衣裙脏污,一张脸发着白,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抓着她的手太紧,至此才鬆了些。
栖迟手抚一下鬓髮,看他一眼:「方才你的箭差半寸,我就死了。」
「有我在你死不了。」他拉着她,往前又走了一段,看见了他的马。
他扔下弓,从马腹下摸出一隻水囊递给她。
栖迟接过来,拧开喝了两口,才算好受了一些。
伏廷将水囊拿过去,拖着她站到马鞍前,两眼盯着她:「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她咽下口中水,点了下头:「知道,那个伤了你的突厥女。」
他问:「你不害怕?」
「我说过,我会习以为常。」
伏廷记了起来,曾在冰湖边,她说过。
栖迟嗅到他身上隐约的血腥味,又看到他马上兵器齐备,似是早就准备好的:「你早就等着了?」
他没作声,就是默认了。
她心说还以为是特地来救她的,原来是刚好遇上罢了。
「若我再出事,你会不会特地来救我?」
伏廷不禁皱了下眉:「你很想出事?」
栖迟心说不想。
她看了看他脸,又问:「你怎会突厥语?」
「为了防敌。」他站直一些,看她两眼,忽而察觉到她是想借着说话儘快回缓。
「那你昨日最后,与那突厥女说了什么?」栖迟又问一句。
她记得这句话后,突厥女就改了主意,带上她潜逃了。
伏廷漆黑的眼一动:「一句威胁罢了。」
他转头,去看林中的人有没有出来。
回想着当时他说的话,的确只是一句威胁罢了。
他说的是: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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