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也说不过栖迟,险些要被弄到无话可说了。
栖迟也是逗一逗她罢了,笑了笑:「算是吧。」
她将小食往前推了推:「到底是个姑娘家,临出远门,不该吃些好的么?别多说了,吃吧。」
曹玉林一楞,脸上虽无变化,心中却是一暖。
军中出身,已忘了自己是个女子了,今日却似真有了个嫂嫂一般,与她用这样的口吻说着话。
但她节俭惯了,还是舍不得动那些贵重的小食,想说上几句话便告辞了,手迟迟未伸出去。
正坐着,有人自廊下一路走了过来:「嫂嫂。」
话音至,人已到亭外,顿时没声了。
罗小义身着甲胄,站在亭阶下,眼看着亭内,神情有些讪讪。
栖迟看看他,又瞥一眼对面的曹玉林,当做什么也不知道,问:「军中已无事了?」
罗小义口中啊一声,回了神一样,干笑:「也不是,我是特地来送东西的。」
说到此处,他才看向曹玉林,端着那点笑,道:「许久不见了。」
曹玉林点头:「是许久不见了。」
他问:「你伤都好了吧?」
她又点头:「早好了。」
罗小义哦一声,似是没话说了。
曹玉林朝栖迟抱拳:「既已见过嫂嫂了,我便先走了。」
栖迟点头,叮嘱一句:「在外小心。」
曹玉林道了谢,起身离开凉亭,越过罗小义走了。
罗小义还在亭下站着,也没看曹玉林离开。
栖迟朝后看一眼,新露和秋霜退去,她才说:「你既对她有意,又为何要躲着她?」
罗小义自然听出她是在说谁,眼睛都睁圆了,随即又笑得有些尴尬:「不瞒嫂嫂,我与阿婵的事已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是非要躲她的。」
「阿婵?」栖迟以为自己听错了。
罗小义这才反应过来:「是了,是我忘了告诉嫂嫂,曹玉林是被胡人养大的,她以往有个胡名叫玉林婵,入军中后嫌没气势,改回了汉姓曹,才有了现今的名字。」
栖迟不禁笑起来:「可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罗小义听她这么一说,愈发尴尬,笑笑说:「我先回军中了。」
说完匆匆走了。
栖迟没再多说,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她不好多插手。
新露很快返回来,手里捧着一隻盒子。
「家主,真巧,方才罗将军给了这个,说是如今世子习武恐有损伤,放我这儿备用着。这是军中的膏药,治别的不行,对跌打损伤是效果最好的,我想着世子暂时也用不着,不如先给家主用,料想对您腰后的伤见效很快。」
栖迟意外,他特地跑一趟就为了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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