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靠在伏廷身上,鼻血未停,似是有意要让她流一阵似的。
她恍惚间想,先前新露说她唇干还没当回事,不想竟如此麻烦。
她不想叫自己这狼狈情形给伏廷瞧见,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手劲大,将她按得死死的:「别动。」
我是你手下的兵不成?
她没好气地想。
伏廷吩咐:「取个冷水帕子来。」
秋霜正不知所措,闻言忙跑出门去。
药草半熟即可用,罗小义很快就端着药碗进来了。
新露也闻风而来,见到家主衣上沾了血污,鼻下仍有血出,脸上惊得发白。
伏廷腾出手来接了药碗,递到栖迟唇边。
她只闻到一阵刺鼻气味,便知苦不堪言,皱了眉。
新露忙要上前接碗:「我去为家主添一味甘草来。」
「不能添。」伏廷说。
新露一惊,后退。
伏廷看着怀间的女人:「出去。」
罗小义不便多瞧,早已出去了。
新露小心翼翼看看他,又看看怏怏的家主,慢慢出了门。
室内无人了,他将药碗抵着栖迟的唇。
她两眼看住他。
男人高鼻挺直,双唇紧抿,颈边若隐若现似有条疤,亦直直地对着她的视綫。
然后,他一隻手摸到她下巴,捏开,另一手抬起。
药汁入了嘴,那隻手在她颈上抹一下,入了喉。
苦得难言。
栖迟皱着眉,半个字说不出来。
良久,听见伏廷的声音:「可知道这北地的厉害了?」
知道了,她软绵绵地靠在他身前,心中说:你这男人的厉害,我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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