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爱的语气词好像起了反效果,阿蒙忍住了内心汪洋的眼泪。他还有发现,他还能扮可爱哄陛下高兴!
“其实我还有发现……”
安斯艾尔觉得自己已经坐不太稳了,他扶着桌子,后来觉得不行,改成扶着塞罗斯。
塞罗斯:“……”
他想到了!这种既视感他想到了!这不就是看恐怖片的时候,安斯艾尔吓得嘤嘤嘤扑进他怀里,他趁势抱住顺顺毛吓不着吗!
就是这片子确实挺恐怖的,难道还有什么更恐怖的吗?
阿蒙还是想要变得可爱,他可爱地说着自己的发现。
“我在这些【脑】身上,发现了隻存在于天界的魔素。”他平铺直叙地说着自己认为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天界这是要完蛋了吧。”
安斯艾尔:“……”
救……!
他开始担心自己钉在镇星天外的金箭还在不在,算算日子,如果怪物攻势猛烈,有事没事就拿他的金箭磨牙的话,那还真的快完蛋了。
令两位魔王都感到害怕的研究成果汇报终于接近尾声,尾声环节,两位炼金术师安排了一个不可逆转的试验,他们将这些【脑】,关押在了特製的时间之匣中。
在匣中,时间会以可怕的速度奔流,他们要测试这些【脑】的寿命极限。
由于这些怪物之脑寿命不一,只是临时捏合,于是在不同的时间节点死亡,但绝大多数都能存在千年以上,是不折不扣的长生种族。
安斯艾尔心情沉重,他想着又被提早了的怪物入侵时间,想着岌岌可危的天界。塞罗斯见安斯艾尔表情不对,在结束之后、炼金术师们回去收拾东西和材料的空挡里,轻声询问道。
“你还担心天界吗?需不需要……”
想办法回去看看?
塞罗斯不愿将后半句说出口,但他知道安斯艾尔能领会。不愿说出口的原因,是他一直在担心,就算安斯艾尔已经在魔界戴冠,在知晓安斯艾尔的身份之后,他心中也充满了不安定的预感。
虽然安斯艾尔斩钉截铁地说过绝不回去,他依旧深深担忧着。
因为天界是安斯艾尔的故乡。
他本以为会听到安斯艾尔再一次斩钉截铁地表示不会回去,那他大概就会感到无比安心,可是安斯艾尔开口却是——
“我确实担心天界。”
魔王的心顿时冻结了一瞬,仿佛回到了端坐于冰霜王座上静止的日子。
“但是,那是战略层面上的担心。”天使睁着夕阳色的竖瞳,认真看他的表情,忽然就笑了,“你在担心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回去。甚至之后要与天界通讯,我也希望能由你来,我越少跟他们接触越好。”
他好像有些伤感,又有些释怀。
“我对天界已经仁至义尽,而且……”
“那里也没有值得眷恋的东西了。”
他抬眸,直视魔王墨蓝的竖瞳,好像有一瞬的窘迫,却依旧勇敢地继续直视着。
不赏花的话,花期很快就会过去。
他所眷恋的一切全在这里,全在魔界,而塞罗斯……
魔王就看见另一位魔王向他笑了。
“而你,也在其中。”
天界,行星书阁。
夜幕隐退,黎明将破,书阁的管理者结束了一整夜辛劳的研究,站在拂晓之光中。他就这么站了一会儿,然后取下缀有细链的银框眼镜,轻轻擦拭一下。
越过围栏的视线像一隻孤独的鸟……
静静栖落于那个空着的座位上。
【感谢灌溉】
他是安斯艾尔眷恋的存在。
明知道此时的天使不懂爱欲,只是眼神清澈地谈眷恋,魔王依旧遏製不住从心底泛起来的甜意。他也眼神柔软地注视着对方,轻声说道。
“我也是。”
只是在他这里,不仅是眷恋,要更多些,要更贪婪些。阿斯蒙蒂斯家族的家传魔王学中有记载,当真正为某个人倾心,往往会将七大罪名都触犯上那么一遍,塞罗斯觉得,自己也是这样。
会感到妒忌,会索求更多,会骄傲地摩挲着自己的自尊却又向对方仓皇俯首,会产生……过分的爱。
此即为阿斯蒙斯斯家族的罪名。
从知晓对方天使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安斯艾尔产生了过分的怜爱;直至双方共同保守这个秘密的如今,怜爱更是变为强烈的保护欲。
安斯艾尔不想回天界,那就不回,不仅如此,他还将竭尽所能,保护对方不再受到天界的打扰。
“这些新怪物身上有天界的魔素,可能是从天界偷渡而来,利维手中也许掌握着一扇天界之门。”安斯艾尔沉思,“出于全局考虑,我们需要知道天界的近况,沟通还是必要的。”
“由我来。”塞罗斯干脆地接口,声音又降下去,“你也不太想和天界有太深的关联了吧。”
那自然!天界那边都是同族,特别是执政官,对普通天使有天生的统御能力,如果不伪装,很容易迅速露馅。安斯艾尔之前是通过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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