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小破书也扔到了一边。
“我的图书室里收藏了那么多有趣的书,结果你好像就只发现了一本,心思全都在各种无聊的读物上了。”
说完,他看着她神情古怪的样子,又笑了:“你的脸怎么又开始红了,今天天气不是很热啊。”
“你可以继续羞辱我!”莉莉用高傲的语气道,“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典型的女性作风,总喜欢把男人压根没有说过的话硬塞进他的嘴里,我究竟哪个词是在羞辱你了?”
而对于他的这番话,莉莉所回应的表情就像是在告诉他,他最好还是立刻闭嘴。
“典型的男性作风,时刻不忘高高在上地评论女性。”她道。
弗朗切斯科静静地看着她,感受她挺直的背正紧靠着自己的臂弯,不得不说,当有个软玉温香的淑女坐在怀里,不管究竟在聊什么都是一样的令人心情愉悦。
“你估计不知道,每次你试图跟我斗嘴的时候,我都觉得你非常性感。”
莉莉皱起了眉头,想也不想便偏过头道:“变态。”
“变态、恶魔,还有什么?混蛋?渣滓?情人之间总是这样骂来骂去,很甜蜜。”
莉莉有些后悔,自己的一句“变态”好像骂早了一点,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再用个什么词好。
“我的母亲也很喜欢阅读。”
弗朗切斯科见她红着脸说不出话,上手捏了捏,也不再继续逗她了。
“当然她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都是女伴念给她听,我一直都有为她订阅英国的新书,以后再加上你的一份,可不能让你到了意大利就读不到了。”
莉莉感到有些奇怪,但她也很快就做出了猜测:“她是个英国人?”
弗朗切斯科惊讶的样子就像在说:你居然现在才发现吗?
“也许你听说过朗斯通这个姓?”
朗斯通?
对,朗斯通。
莉莉顿时感到有些懊恼,她早应该联想到一起去的。明明她之前在舞会上偷听他跟法国贵妇说话时,她就已经了解到了他好像是有一些英国亲戚。
原来,他就是达弗林勋爵曾在她面前抱怨了半天的那个要来做客的意大利表亲……
她当时见达弗林勋爵满脸苦恼,得体地表示好奇,他便直接打开了话匣子,说几年前他的外祖母去世,他的两个妹妹一身黑衣,却在为了那意大利人吵得不可开交。现在他不仅得希望那两位已婚女士能记得自己在神圣的教堂里宣誓过什么,他最年幼的妹妹也都十六岁了,天呐,难道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她其实不过就是有义务避免冷场才会开口询问,她对他这个人本身都没什么兴趣,就更别提他的外国亲戚和他的姐妹了。
于是,她十分敷衍地回了几句那确实是太可怕了爵爷之类的,就把他的话全部甩在了脑后。
这都是什么孽缘……
不过,是弗朗切斯科的话,她现在倒是完全理解了一位长兄的担忧。她并不认为弗朗切斯科会真的向他的哪个表妹采取行动,尤其是最小的那位,但他是一个厚颜无耻的调情者,这改变不了,是他的天性。
弗朗切斯科见她陷入了沉思,半天回不过神来,只道是朗斯通家确实是够不上她那位“未婚夫”的档次,她都没有听说过。
“你不知道也不打紧,也不是什么显贵的人家。”
“那英国估计也数不出多少显贵人家了。”莉莉道,“我听许多人说过,你的外祖父是位出色的将军。”
“我很高兴你对我母亲的家庭也有所了解。”弗朗切斯科道,“你觉不觉得这其实就是命运,我们父子好像都钟爱英伦玫瑰。”
他又开始了。
莉莉道:“我还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你的父亲有几个私生子,我非常好奇,他们都比你大还是比你小?”
弗朗切斯科顿了顿,显然,当中确实是存在着比他年纪小的,与他年龄最相近的,仅仅比他小六个月。在他的母亲正辛苦怀着他时,他的父亲不仅在背着她四处出轨,还使得一个情妇怀孕了。这些事情每次想起来都让他感到胃里一阵恶心。
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莉莉从没想到自己还能伤害到他,声音顿时轻了许多:“也许我们对钟爱的看法不太一样。”
她嘲弄了他父母的所谓爱情,也一并嘲弄了他的。
“我父亲的爱就是这样的。”他轻声道,“在他生活的世界里,没有人教过他要对妻子忠诚。”
莉莉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他:“我能见到你的母亲吗?”
但凡她不是这样的前科累累,弗朗切斯科都觉得自己会挺高兴听见她说想要见到他的母亲而不是开始本能地警觉。那样才是他熟悉的过去也觉得挺烦心的年轻女孩,非常粘人,会在各种奇怪的时间点非要见到他,并想方设法地入侵他生活中的一切。
“她身体很不好,很久不见客了。”可不论她究竟在想什么,这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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