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地平线上升起,黄沙又开始弥漫,蔡微月披着斗篷防御风沙,驾着马车沿着官道一直往前。
根据小满所说,只要沿着官道走,就能抵达戈壁最大的城镇——玉门。
“蔡姐姐,你都架了一天的马车了,你不累不困吗?”小满从马车探出一个头来,“要不我来,你去车里休息一会儿?”
“我不困,小孩驾什么马车,老老实实和你家先生睡觉。”蔡微月瞥了一眼小满,拒绝道。
前面有个大拐弯,虽然马匪在官路出没的几率很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让小满出来驾车,可不就是一道活靶子?
但蔡微月并没有想到,她自己也是马匪眼中的肥羊。
埋伏在道路两边的马匪已经等了半个月了,见一辆马车行来,驾车的还是一位貌美的小姑娘,这歹念立即涌上他们的脑子。
刚刚进入弯道,蔡微月就发现埋伏在官道两边的马匪,心里一阵无语,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她低声道:“小满,不要出声。”
马车里,小满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池思,轻声问道:“蔡姐姐?”
紧接着,小满便听两道道惨叫声,以及什么东西破空回来落地是声音,马车依旧平稳地行驶着。
“不愧是你啊。”收魂幡里传来陆以观的声音。
蔡微月面无表情:“睡你的觉去,老实一点。”
“好好好。”
“蔡姐姐,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小满试探地轻喊了一声。
蔡微月将玄雷鞭上的血甩干净:“两个马匪,我杀了。”
听着蔡微月风轻云淡的语气,小满吓出一声冷汗,可又不敢吵醒还在休息的池思,只好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与蔡微月并排坐在一起。
“蔡姐姐,你没受伤吧?”他瞧见蔡微月裙子上沾的血,紧张地看向蔡微月。
蔡微月握紧缰绳:“不是我的血,别紧张,前面应该就是玉门了,叫你家先生起床吧。”
没过多久,马车顺利抵达玉门,城门的守卫简单地检查了蔡微月一行人的行李后,对着那把斩马刀犯了难。
“这刀是我的,你们玉门可有修士?”蔡微月望着城门后的玉门,若有所思道。
其中一位守卫回答:“来玉门的修士很少,姑娘可是修士?”
蔡微月直言不讳:“炼气后期,散修。”
那守卫瞪大双眼,玉门城主也是一位修士,如今也只是炼气中期。
现如今,有不少修士和官府合作,双方达成一种微妙的共识,让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可也有些修士拿着官府的俸禄不干实事,就比如玉门的城主,不然马匪也不会如此猖獗。
“小人不知您的身份,多有怠慢,还望您恕罪!”守卫连忙道歉。
“无碍,你知道城里的修士有多少,都住在哪吗?”蔡微月继续问道。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城主也是一位修士,您可以去城主府问问。”
“城主府是不是在那个位置?”蔡微月抬手指了个方向。
守卫点头:“是的是的,不愧是修士,这都能知道!”
蔡微月望着城主府空中的大片怨气嗤笑一声,这么明显,想不知道都难吧。
守卫们恭敬地放行,在蔡微月走后,他们立即将这则消息送入城主府。
“小阿月,这个玉门也有问题啊。”陆以观从收魂幡里钻出来,“那怨气冲天,显然是不少人命啊……”
“嗯,有空去看看。”蔡微月回答。
玉门不愧是这一带最大的城镇,占地面积大,商铺应有尽有,街道也十分热闹,小贩们热情地吆喝着,路上人来人外,马车只能慢悠悠地往前走。
池思和小满轻车熟路地去往药铺购买药材,而蔡微月则直接走进对面的医馆。
“这位姑娘,”医馆里的有位年轻的大夫迎了上来,瞧见她裙子上的血迹,问道,“可是受伤了?”
蔡微月不喜欢此人的目光,和瞧见鸡的黄鼠狼一样,令人烦闷,她眉毛一挑:“刚刚杀了鸡,不小心沾上的。”
一听到杀鸡,那大夫的目光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鄙夷地看着蔡微月,语气敷衍:“哦,那你来医馆是?”
“你们医馆,有治疗疫病的药方吗?”
一听说疫病,那大夫神情立即变色,毫不客气地将蔡微月赶出了医馆,随后立即拿出一罐白色的粉末,洒在蔡微月刚刚经过的地方。
“晦气!多洒一些,别被传染了!”
蔡微月:……
此时池思和小满刚从药铺出来,见蔡微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小满轻声询问:“蔡姐姐,你怎么了?”
蔡微月指着那医馆:“我问有没有治疗疫病的药方,他们把我赶出来了。”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
“是这样的,这里的人对疫病避之不及,我们之前也被赶出来过来,但奇怪的是,玉门好像没有人感染过疫病……”小满解释道,“蔡姐姐你别不开心,我们不说疫病的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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