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蔡微月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她,有爹爹,还有娘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娘亲抱着她,一起看爹爹在院子里舞剑,他们好似最平常的人家一样,生活在破元剑宗的山脚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永远也不分开。
蔡微月的嘴角浮起幸福的微笑。
翌日,和煦的晨光洒在窗柩上,照进蔡微月的卧室。
“囡囡……”
“囡囡起床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蔡天磊的声音。
蔡微月缓缓起身:“爹……你怎么忽然来我房间里了?”
她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向床边的蔡天磊。
逆着阳光,蔡微月只能瞧见一个轮廓,她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蔡天磊,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蔡天磊轻笑一声,而后将窗户关上,为她遮挡住阳光。
而此刻,蔡微月也终于看清了蔡天磊。
胡须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高高竖起,带着发冠,一身白衣长衫,手臂上带着玄色护腕,腰间是他的本命剑,五官明朗,尤其是那双眼睛,很亮。
“爹?”蔡微月不敢相信眼前的俊美青年是蔡天磊,她使劲地揉眼睛,再睁眼依旧没有变化。
娘亲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蔡微月已经很久没见到原本模样的蔡天磊了。
“爹!”蔡微月此刻也顾不上穿外衣,直接一个飞扑,钻入蔡天磊的怀中。
蔡天磊哈哈大笑:“怎么样,认不出爹爹了吧!爹爹是不是特别帅?”
“太帅了。”蔡微月埋在蔡天磊的怀中,开心道,“比师尊还帅!”
“那是自然,你娘亲当年对我一见钟情,就是看上我这张脸的。”蔡天磊的语气里满是得意,“对我穷追猛打,那是一顿追求!”
“哈哈哈哈你真不要脸,明明是你对娘亲一见钟情,对她穷追猛打。”蔡微月从他身上下来,毫不留情的揭穿,“师娘之前和我说的!”
“啊,你知道啊?”蔡天磊笑得爽朗,“没办法,烈女怕缠郎嘛,你娘确实喜欢我的模样,在万千追求者中,独独看上了你爹我!”
蔡微月笑着笑着,眼睛开始湿润:“嗯,我相信。”
“哎哟,别哭啊囡囡。”蔡天磊抬手为她擦掉眼泪,“爹今天送你去药王谷,亲自盯着陆以观给你做傀儡。”
“好啊!”蔡微月轻声道,“有破元剑宗第一天才盯着,陆以观根本不敢造次!”
昨天晚上,司空鸿雪和蔡天磊亲自和陆以观商量,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愣是将霸王条款让陆以观签了,气得陆以观飘在空中无能狂怒,最好还是在屈服两人的淫威之下。
没办法,强龙不压地头蛇,虎落平阳被犬欺,陆以观皮笑肉不笑地说出制作傀儡需要的材料,然后随便找了花瓶,钻了进去。
蔡天磊先行一步出去,等蔡微月整理好行头,来到山门口时,好几堆弟子们围在那里。
破元剑宗除去剑修第一宗门不说,最特别的一点就是护犊子,这个理念从上到下完全贯彻。
当弟子们知道蔡微月要去药王谷修复筋脉,乌泱泱的一片都来送行。
“阿月,这个你拿着解闷,我听说药王谷里的人都不理人,我怕你无聊!”有位师姐塞了个布娃娃。
“阿月,我听说药王谷里的空气都是药味,这个小法宝你拿着,可以问道任何你想闻的味道!”有个师弟塞了个小瓶子,“什么烧鸡烧鸭都可以闻到!”
“阿月你拿着这个……”
“阿月……”
蔡微月一路走来,收的东西越来越多,心中也越来越不舍。
这还是她第一次出远门,独自去宗门以外的其他地方。
“谢谢师兄师姐们,”蔡微月大大方方地笑道,“你们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保存的,等筋脉修复好了我就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参加宗门大比!”
告别师兄师姐们之后,蔡微月缓缓来到蔡天磊的身边。
“走吧,爹爹。”蔡微月垂下眼眸,将心中的不舍压下。
蔡天磊扫了一眼人群,道:“不急,再等一下。”
话音刚落下,司空简匆匆御剑而来。
他来到蔡微月的面前,二话不说,从腰间拿出储物袋,放到她的手里:“师兄等你回来。”
储物袋沉甸甸的,蔡微月不用看都知道,司空简在里面塞了好多东西。
她露出一抹浅笑:“谢谢阿简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司空简一阵恍惚,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按压住自己的情愫,司空简拍拍蔡微月的肩膀:“好好养伤,师兄得空就去看你。”
蔡微月:“好。”
再次告别所有人,蔡微月踏上蔡天磊的飞行船,赶往药王谷。
瑞凌长老昨晚上就已经传信给药王谷,只要父女俩过去,药王谷随时有人接待,立即为蔡微月疗伤。
因此,制作傀儡只能在路上进行了。
陆以观只是一抹残魂,布阵掐诀还能勉强行,但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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