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钱福把饭菜端上桌,王卿仙摆着碗筷,钱善拿过碗,给三人的饭碗依次添上了饭。
今晚桌上有肉了,这是钱福路过村里溪谷,临时起意抓的野鲫鱼,由于没有带工具,只抓了两条鲫鱼就往家里赶了。
这两条野鲫鱼做成了鲫鱼汤,一条鱼夹进了王卿仙的汤碗,一条鱼夹进了钱善的汤碗。
钱善把装有鲫鱼的汤碗推给了钱福,喉咙悄悄咽下一口唾沫,说道:“我不喜欢吃鲫鱼,有一股土腥味,哥你吃。”
钱福也不吃,把那一碗鲫鱼推给了王卿仙。
如此一来,两碗鲫鱼汤都归王卿仙了。
“娘子瘦,需要补,没吃成鸡汤,那就多吃鲫鱼汤。”
“我一个人哪儿吃得完两条鲫鱼。”
王卿仙也是很久没吃肉了,光是闻到鱼汤香都馋,但她觉得现在大家是一家人了,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做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拿筷子将两条鲫鱼全部一分为二,她把两个带鱼尾的鱼身夹给了钱福钱善。
“鱼尾刺多,我不吃,你们吃。”
钱福钱善对视一眼,钱福说道:“那就谢谢娘子了。”
见哥哥接受了,钱善口水都快流出来,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鱼汤。
他们很久没沾荤腥了,这一碗普通的鲫鱼汤已成人间美味。
钱善吃起鱼,甚至都不吐刺。
鱼刺都是香的,混着肉嚼来一块儿全吃了。
钱善埋头吃鲫鱼时,王卿仙和钱福商量起入夜后,趁申大婶一家睡着后,在两家人之间的篱笆墙上挖个小洞,引诱申大婶家的公鸡爬墙来找家里的母鸡阿花生小鸡。
钱福寻思着会不会不道德,王卿仙说道:“都这时候了,别管道德不道德了,我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让阿花下出能孵出小鸡的蛋,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要不择手段,要想方设法赚钱,我们不能一辈子这样穷下去。”
“钱福,你告诉我,你想要一辈子这样穷下去吗?”
钱福摇头。
谁愿意穷。
王卿仙说道:“我们手里没有买配种公鸡的钱,若是等到一文一文攒到买公鸡的钱,太耽误时间,有攒钱买公鸡的时间,小鸡都孵出来了,最节约、最省事的办法就只有申大婶家的那只公鸡了。”
一边说,王卿仙一边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惊觉这鲫鱼很鲜美。
她忽然间,又有了一个主意。
这时候,钱善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鱼,喝完了碗里的汤,碗里干净的像洗过一样。
半条鱼,他吃的意犹未尽,根本不尽兴。
钱福见钱善舔嘴唇,便把自己碗里没怎么吃的鱼倒进他碗里。
钱善慌张推辞,“不用,哥,我吃饱了。”
钱福:“快吃,你明天早起要去田里种土豆,用着力气的地方多着,多吃点。”
钱善再次拒绝,要把那半条鱼还给钱福,王卿仙就把自己碗里另外半条带鱼头的鱼身夹给了钱福。
“别推来让去,大家都吃,明天有空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河边抓鱼,这次带上工具,多抓点。”
见王卿仙分了鱼给钱福,还说明天要去抓鱼,钱善咽了咽口水,没再推辞,狼吞虎咽吃起了碗里的半条鱼。
饭后,钱善洗了碗就早早去睡觉了,王卿仙坐在院里的躺椅上,观察起申大婶家何时吹灯歇下。
钱福在院里刮竹片,他要用竹片编些簸箕竹篮之类的东西,这样在赶集会的时候,可以拿去集市上卖掉,换成钱补贴家用。
只是这竹编他刚学会,刮竹片不熟练,编簸箕也不熟练,忙活半天,连个基本形状都没弄好。
周围静得耳朵发痒。
钱福累到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拿小手指掏了掏耳朵,然后看向坐在躺椅上,望着申大婶家的王卿仙。
终于等到申大婶家的烛火熄灭后,王卿仙估摸再过个一柱香时间,就可以让钱福把篱笆墙悄悄掏出个洞,引申大婶家的公鸡过来。
只是忽然感到周边光线暗了下来,月光减弱,王卿仙抬眸仰头,看见原来是钱福站在了自己身边。
“娘子,有点痒。”
王卿仙以为他是被蚊子咬到了,问道:“哪儿痒?背?我给你挠挠,你转过来。”
钱福摇头表示不是,他指了指自己身下。
“是这里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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