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智花了一整个下午才彻底摸清陈与搁数理化生的学习情况。
她本来只打算帮陈与搁看看物理,但陈与搁直接把他高中以来所有考试的成绩单都打印好,放到她面前。
路智:......
她拿起仔细一看。
好家伙,除了生物,数理化每次都在及格分数以下。
路智突然怀疑陈与搁拿基础题问她,让她放松了警惕,上了他这条贼船。
她刚放下成绩单,陈与搁就把一大沓卷子摆到她面前。
她不懂陈与搁的意思,示意他解释。
天气渐暖,陈与搁上半身套了一件浅蓝色卫衣,米色风衣随意搭在板凳上,头顶还有一小撮呆毛,又青春又有活力。
尤其他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看的路智心头发痒,手也发痒,想把他的呆毛往下摁。
这是高中以来,各科期末考试的卷子,应该能让你大致了解清楚我现在的水平。
路智:他还真是不客气。
仔细看过,发现陈与搁每科都只有,最基本的、一点弯都不用转的题能做对,稍微要融合知识点的一个都没对。
大题更是,每题只做第一问,还大部分都是错的,压轴题干脆空白。
路智明白了他生物能及格的原因,死记硬背的知识点比其他科多。
她还没看完,就听见对面有女生的声音传来,路智眼睛略微上扬,看见两个女生挽着胳膊,害羞的上前搭讪陈与搁。
她突然就没了继续往下看的心情。
她好心好意来帮他补习,还和颜一重新约了时间,结果他倒好,出来勾引小姑娘来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气来的莫名其妙,陈与搁长得好看她又不是不知道,但就是生气。
虽然陈与搁拒绝了,但心里还是不得劲儿,想要撒气。
早知道就不来什么咖啡馆。
陈与搁敏锐的注意到了路智的情绪。
她已经很久没翻卷子了。
他觉得路智在吃醋,而吃醋就是开窍的开始。
开口向她解释:没给。
你说什么?路智最擅长的就是装傻。
我说我没给她们联系方式。
陈与搁想看看路智到底能不能把气撒给他。
这是你的事情啊。
路智拉起嘴角,笑眯眯回复。
心里想:关她什么事!
是我主动想跟你说,不想让你误会。
陈与搁把话敞开了说。
路智心里的气突然消散,随之而来的是不自在。
不是说不谈恋爱吗?他这是在干什么。
她正色道:你不要拿这些花言巧语来扰乱我的心智,说好的不谈恋爱。
陈与搁抓住关键信息,原来扰乱了她的心智了啊。
他继续:不谈,但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路智捏紧卷子一角:你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就不用再说了。
陈与搁拿捏分寸,不再继续:知道了。
路智捏着卷子的手稍稍放松。
别说了,再说她真的可能要违反校规了。
路智数着手指头,终于到了月考。
虽说她已经找到应付陈与搁的方法,但能少见还是少见。
算上周末,路智这两周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
最关键的是,她甚至觉得那张脸越看越好看。
接触越多,交流就越多。
交流越多,就越亲近。
她下意识排斥这种慢慢和一个人变得亲近的过程。
这种距离的突然拉近让她害怕。
而这种恐惧感暂时还盛于她对陈与搁的悸动。
因为心虚答应了给陈与搁补习,他也确实是在认真学习,所以暂时没有停下的理由。
最后一门英语考试一结束,路智就去英语老师办公室找他。
老王是英语组组长,监考结束以后各位老师都会把试卷送到他办公室整理,所以他肯定还没下班。
办公室已经零零散散来了几位老师,路智只好把老王叫到办公室外。
王老师,我下周能回咱们教室上课了吗?她低头,语气低落。
开始演戏之前动作和情绪都要酝酿到位。
王晓立小心翼翼的回复:不等成绩出来...再考虑吗?
路智声音带着哭腔:老师...我觉得没什么用。我该不会的还是不会。而且在其他班上课,我总是没办法专心,环境和我们班也不一样,我不想适应新环境了。
王晓立见状,怕她对英语这门学科彻底失望,赶紧说:下周别去了,你别有压力,你英语不差的,是老师决策失误,给你带来了困扰。老师在这儿跟你说声对不起。
老师,不关您的事,您的好心我明白,都是我不好。她演白莲花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王晓立又立刻安慰:不不,你哪儿不好了?谁说你不好?你在老师心中就是最好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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