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的禁闭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二当家的最是宝贝这个女儿,趁着妻子消气,立马放她出来了。
“阿爹,还是你最好了!”小雀儿一边啃着馅饼,一边扑到二当家怀里。
二当家的本想说教一番,但看着女儿如此听话,也没舍得说重话,“乖女儿,以后可别再去鸟鸣涧那种地方了,你娘也是担心你,要知道这种地方,像咱们这样的人,是很容易一去不回的!”
“嗯嗯嗯!我一定听阿爹的话!”话虽如此,依小雀儿的性格,当然是下次还敢了。
“唉,如此就最好了。”知女莫若父,二当家的苦笑一声,姑且相信了。
说回正事,小雀儿并不打算将金冠还给陆行,所以打算在他反悔之前,先下手为强把它花了,“哦对了,阿爹,你知道铁匠铺能熔金子吗?”
“应当是可以的吧,不过那也太小题大做了,这得多大块的金子,才用得上铁匠铺的模具啊?”二当家没去想小雀儿问这话的动机,反而帮她考虑起了过程。
“就首饰那么大的金子吧。”小雀儿转念一想,这金冠上还缀了颗珠子,实际确实没多大。
“嗐,那直接去首饰铺就好了,人家手艺好,还不至于折损了金水。”二当家的一语中的。
“谢谢阿爹,我这就去!”小雀儿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抱着匣子就跑出了家门。
等人走了,二当家的才想起要问小雀儿去哪,她又哪来什么首饰金子可以熔啊?
铁匠铺好找,首饰铺难寻,寨子里就这么几家是有手艺傍身做买卖的,小雀儿转了好几个圈都一无所获,不禁感叹道:“寨子里的人是都不买首饰吗?”
还得是下山去镇子上找,这是小雀儿最后得出的结论。寨子里的人都太熟了,要是哪天和她阿娘说起这事,那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算了算了,我先去看看小结巴!”小雀儿回头将匣子藏好,揣着块玉佩去了药庐。
药庐外,南星正在收回晒着的药材,见小雀儿一路风风火火的,忙回屋避着,心想这丫头别又是来折磨他的。
“哎!南星,你怎么不欢迎我啊?”小雀儿还没意识到之前的传话,给南星累成什么样了。
南星才不理她,小雀儿这人吧,就是越理她越来劲的疯丫头,他才不上这当。
“我捡的那人呢?”小雀儿走进药庐,并没见到陆行的人影。
“在里面睡了,被你气得不轻。”南星说的是实话,陆行一个伤患,之前被小雀儿气得快能站起来了。
小雀儿一个箭步扒到门边,气鼓鼓地说:“他有什么好气的?分明是我和远子哥费老大劲救了他的命!哼,我这就瞧他去,不就一个玉佩嘛,这么小气!”
南星只期望小雀儿能和陆行好好谈谈,别一动气把他们这脆弱的药庐给拆了,好歹他和师父要靠药庐来遮风避雨的。
屋内的陆行确实睡着了,虽是重伤未愈,可吃饱喝足又觅得安身之所,他睡得也还算安稳。
小雀儿蹑手蹑脚地进了内室,然后憋着一口气跑到陆行榻前,“大白天睡这么香?”
睡着的人是最没威胁的,小雀儿拿手指轻轻触了一下他的睫毛,又很快收回手,“其实小结巴长得还挺好看的,他们说的那个小白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陆行羽睫微颤,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却并不能盖住眼下的乌青,昨夜是真被折腾狠了。
许是有些过意不去,小雀儿也没再多打扰他,“小结巴,你在这好好养伤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都说了,别叫我小结巴!”陆行突然睁开眼,把小雀儿吓得不轻。
“你…你在装睡的吗?”小雀儿身子往后一仰,差点没摔个屁股蹲。
有了情绪波动,陆行苍白的脸上现出些血色来,“我没有,是你叽叽喳喳把我吵醒了!还有,都说了我叫陆行,别小结巴小的叫我了!哪里结巴了?”
“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小雀儿喃喃自语起来,除了阿娘还没人这样训过她呢。
“知道了,陆行是吧,陆行陆行陆行……满意了吗?”
“这还差不多。”听到她改口,陆行总算满意了,不过被人直呼大名又有些被冒犯了,遂问起她的大名来,“那么你呢,我的救命恩人,你的名字不会就是‘小雀儿’吧?”
“我就叫小雀儿,大家都这么叫我!”小雀儿理直气壮道,“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陆行哪里叫过人家小名,身为皇子,他在任何场合都是循规蹈矩的,就连对随身侍候的宫女太监都不曾如此亲昵。
“那,你父亲…你阿爹姓什么?”陆行仍然在尝试,将说话的腔调变得更亲民一些,入乡随俗,打官腔人家根本听不懂。
说起自己阿爹,小雀儿是特别骄傲的,“阿爹姓黄,不过寨子里的人都叫他‘二当家的’,好像这样比较厉害。”
陆行在心里嗤笑一声,二当家的,不就是土匪二把手?副手在哪里都一样,听起来风光,实际拿主意都得听老大的,屈居人下的角色罢了。
“原来你叫黄雀。”陆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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