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怕是难了。”梁怀检查了陆行身上的外伤,大多没有伤及内脏,慢慢养着能好起来,眼下最麻烦是还是这高热,“先熬副药灌下去,夜里可得有人守着。”
眼尖如梁怀,自然发现了这少年的不凡之处,先看那一身被蹂躏得破破烂烂的袍服,摸来分明是织锦缎的,再看他腰系的宫绦样式,恐怕只有京城才得见,这样的贵人,绝非只是商户人家的公子少爷,说是京城权贵也不为过,想来出行必带随从,若非遭遇不测,又岂会教小雀儿捡到?
“小雀儿,你在哪发现的这小子的?”梁怀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仍然向小雀儿求证道。
“额他”小雀儿收紧了藏有金冠的衣襟,心里盘算着如何瞒过见多识广的梁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从哪说起。
穆方远没有察觉小雀儿的不对劲,接过话茬,像是当事人一样坦荡答道:“这小子倒在鸟鸣涧外边,我和小雀儿见他还有气,便带了回来。”
小雀儿连连点头,“对,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梁大夫。”
鸟鸣涧被划做皇家猎场的事,梁怀也是早有耳闻,算算日子秋弥也差不多就在这个时节,难道这小子梁怀不敢再往国姓上去想,他早已远离宫闱纷争,眼下只是在尽一个大夫的本能,多的便不会再有了,也不能再有了。
“罢了,熬不熬得过今晚,全看他的命数,若有命醒来,还是早早离了天羽山为好,寨主不喜生人,你们可不要犯了他的忌讳。”梁怀摇了摇头,不想因为这个少年再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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