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涵不明白她是怎么让母亲不省心的,她一直觉得她很让人放心。她沉思片刻,笃定母亲和晏澄都对她有偏见,所以常常不信任她。她绝不可能自我反省,理所当然地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不过,受到自尊心的影响,阮知涵其实很希望能被另眼相看,由此有了别样的心思,想做点事情证明自己。念头在她脑海里疯狂发芽,直到去参加时尚晚宴,她都惦记着要付出实际行动。
这次高珠及高定服饰晚宴由某知名奢侈品牌举办,阮知涵并非以品牌创始人的身份赴宴,而是以消费者的身份接受邀请,穿着方面较为随意。
她穿了条该品牌的修身浅白色吊带裙。品牌方本来还为她准备私人化妆服务,她嫌麻烦一口回绝,自个在办公室随便捣鼓发型和妆容。亏她长得漂亮,信手做的公主卷发搭配淡妆,也能与裙子相衬,显出气质。
这场晚宴及高定的展示场地均设置在星级酒店,离工作室有段距离,她去得迟了点,不过该品牌的亚太区总裁很给她面子,特地等着同她会面。她的社交能力满级,二话不说上前握手攀谈,如鱼得水。这边闲聊几句,另一高管也来跟她打招呼,她露出招牌的甜美笑容,轻松应对。
交流结束,她站在正中间,灯光一闪一灭,留下永恒的一刻。
之后,阮知涵在销售引导下去参观展出的高定珠宝,这场晚宴有低消规定,她逛了圈没见有特别合心意的,兴致缺缺,最后只挑条项链。销售发现她的心思不在这上边,带领她去会场入座。
阮知涵的座位居中,圆桌上摆放的粉白精致鲜花很合她意,她拈了一朵轻嗅,后边的服务生刚好凑上前询问她的口味。她不太爱吃西餐,都是意思一下,直接选择菜单上方的两道菜,边点边在想待会去烧烤店打包点东西垫肚子。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呈上来的菜品不合口味,她吃得索然无味,满脑子盘算着早溜。反正该见的基本见了,她来这趟只是因为太久没在类似的晚宴上露面。
阮知涵打定主要离开,她举起高脚杯,在衣香鬓影的场合带动下,杯中酒液泛起陆离的光彩。
她轻啜一口,缓解食物的涩味,刚要起身,余光瞥见身旁晃来一道影子。
阮知涵不接,她的视线上移,撞到一张俊俏不失清秀的脸庞,她心头一震,随即定睛,终于从那双眼睛辨别出不同来。她告诉自己,好看的人往往有相似之处,灯光不好的情况下,看走眼了很正常。
她问:“你是?”
“阮小姐,”英俊的青年五官带着少年气,白净清秀,说话的语气却老练,“我姓允,允睿。”
他提及了姓名,阮知涵有点印象,她助理跟她提过一嘴,他是近期人气很高的男明星,和她的品牌有商务合作。她一般不会注意有普通商务合作的明星,是以跟他不熟。
阮知涵故作恍然,点点头,“你是品牌大使?”
受邀参加这个晚宴的明星,不是品牌代言人,就是品牌大使之类的角色。
允睿浅笑,他表现得很腼腆,身体俯下的幅度恰好表露他的谦逊,他说:“是的,之前和您的品牌有过合作。”
阮知涵抿唇微笑,“我记得。”
他的话说得圆滑,“所以,我想跟您打个招呼。”
兴许是他用的敬语太过正式,阮知涵感到别扭,她的指头掸开锁骨窝里垂落的卷发,眼神飘忽,有点能理解社恐的心理活动了,“嗯,好,新一季度产品快发布了,届时希望我们还能合作。”
“我的荣幸。”
他那客气的笑容没消失过,白衬衫最顶端的扣子则规矩地扣着,充斥着涉世未深的少年人独有的青涩气息。
阮知涵一度迷茫,真要说像,不太像,独独是气质和身形太相似而已。
十一点半,阮知涵回到别墅,途经花园,抬头朝上张望,卧室的那盏灯亮着,看来晏澄回家了。她拍拍额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她跟清凡一早断了联络,不知到底有什么好恍惚的。
阮知涵竭力忘却今晚的插曲,奈何她好像中蛊了,引以为傲的好忘性根本起不了作用,允睿的脸庞在她脑中盘旋。她受不了,站定警告自己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当年她傻乎乎地跟黎清凡在一起,差点没气坏晏澄,那时他无法对她做太过火的事,现在可是能了。大四那年,她趁晏澄不在跟玩得好的男性朋友出去玩,自以为瞒得严密,安心地等到次日清晨才回家。
意料之外的是,她被晏澄逮个正着,他直接把她的屁股打红了。更要命的是,她可怜兮兮地趴着吸气,他依然不愿意放过她。第二天,她下面都没合拢,下床直打颤。
阮知涵下意识夹紧双腿,她会怕晏澄真发怒时霸道专制的样子。
她花了十分钟,勉强整理好心情,慢悠悠踏进熟悉的家中。她不爱收拾东西,无论是拎包,还是装了名贵珠宝的袋子,均是肆意地往沙发上一甩完事,松松肩骨,如常去洗澡。
阮知涵特地泡了个玫瑰花瓣澡缓解心情,温暖的水没过身体,热气熏陶,酸痛感和愁绪都从毛孔钻了出去。她舒舒服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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