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安亦一直都联系不上杭予年,电话打得通,信息能发得出去,但都没有回应。
这段时间她过的很不好,简直度日如年,自从那日杭予年离家以后她几乎每天都精神紧绷彻夜难眠,她希望杭予年能回应她,又怕真的看到他的回复直接被宣布了死刑。她就像是在等待审判的重刑犯,一边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一边又妄想杭予年能原谅自己一次。
联系不上人安亦还有些担心,杭予年是为了她才来的b市,在这里他本来并没有亲人朋友,除了律所的同事,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其他能联系上杭予年的方式。
安亦想不到杭予年一个人能去哪,他过的是不是也不好,现在是酷暑,他走的那天只带了几天的用品和衣物,生活应该会很不方便。
她又拿出手机给杭予年发了一条信息:予年,你回家住吧,我搬回新海苑了,等到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再回来。
新海苑是安亦父母早些年给她买的房子,刚结婚时现在住的地方还没装修好,两个人一直都是住的那边。
安亦翻了翻这几天她给杭予年发的一百多条信息,全都石沉大海,这一条多半也是得不到回应的,她有些无力,心里害怕,但又盼望着杭予年能给她个爽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不理他。
况且她想杭予年了。之前就算是出差,他们也会每天都通话,她已经有几天没有听到杭予年的声音了。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分开了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离不开他。安亦觉得自己就是教科书般的渣女,一边说着爱你,一边做着对不起你的事。
虽然杭予年一直没有音讯,但是许琛倒是一直很活跃,被发现后他好像变得肆无忌惮,每天信息不断,只是曾经让她全身躁动的信息,现在看了只会加剧她的烦躁。
事发以来她的思绪很乱,但看着许琛的信息,安亦突然意识到,比起找回杭予年,她更应该先解决许琛。
之前她愚蠢地以为她能想办法平衡好杭予年和许琛,可是现在她才明白,没有杭予年,其他人都没有存在的意义。
安亦主动约了许琛在他们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她想先和许琛说清楚,然后再干干净净地去见杭予年。
安亦从新海苑开车过来时,许琛已经等在了咖啡店门口,看起来情绪还不错。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吗?”许琛笑着,明显是愉悦的。
安亦发现她对许琛有点无可奈何,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去指责许琛什么,真正错的人是她,许琛只能算个推手,如果自己坚守住底线,千百个许琛也没用。
“先进去吧。”安亦没有接他的话,径直像店里走去,和服务员要了一个单间,她不想在坐在外面让全世界都听到她这段不堪的经历。
许琛跟在安亦身后,神色黯淡了下来,他又不是什么傻白甜,自然知道安亦约在外面见面无非就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可是一切都还没说出口时,他想先麻痹自己一下。
坐定后还是安亦先开的口,“这段时间,不管怎样都算我的错,不应该在这种状态下还答应和你……不管怎么说,我希望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吧。”
“你想就这么结束了?”许琛冷哼一声。
安亦面若冰霜,“难道不该结束吗?如果你有什么误解,那怪我当初没说清楚,但我以为这种关系,只要一方说停就要停下来的。”她不想和许琛有过多的纠缠,她也不认为和许琛撇清关系是件难事,她只想当面说清楚以绝后患。
“你是不是还在妄想什么?”许琛嘲她,“你觉得他还会原谅你吗?别做梦了!哪个男人会原谅被别的男人操了逼的妻子!”
“你闭嘴!!”安亦彻底怒了,她知道许琛说的不假,所以才更生气,她不允许别人和她说杭予年会不要她了。
“你不承认也没用。”许琛状似轻松地说道,“所以,都被我操了,跟了我算了!”
“你做梦!”安亦恶狠狠地看着他,“我被其他男人操过你也要?”
“被操过的我才不要!”许琛也生气,随后又泄了气般低声妥协道,“被操过的我也要,你被多人操过我都要,被操烂了我也要。”
“许琛,你别这样了,没有意义的。”安亦叹气,“我爱的只有他,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
“爱?你爱他还能和我上床?安亦,别骗自己了。”
许琛曾经有好奇过安亦为什么会出轨,原因无非那几个,要么是本身就夫妻不睦,要么是时间长了感情淡了不甘寂寞,要么就是有需求无法被满足,总之感情应该没那么深了。所以许琛一直认为只要自己磨一磨,安亦可以是自己的。
安亦却心如死灰,如果许琛都这么认为,她还有什么设辞去说服杭予年相信她?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就到这里吧,之前的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你当我是避孕套吗?爽过就扔?”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安亦没想过只是想要斩断简单的性关系要这么麻烦,“要金钱上的补偿吗?还是要我认真和你道歉?或者还有什么我能补偿给你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