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躲过了锦衣卫的搜查。不仅毫髮无损,还因此立了功,在寨里的地位扶摇直上。
卫媗望着一脸喜色的佟嬷嬷,也跟着笑笑,道:“嬷嬷让莲棋到墨韵堂守着,等世子从静心堂归来,便请他到无双院一叙。”
薛无问将从前住的院落改了名让卫媗住下后,自个儿便住在了西院的墨韵堂。
今儿是他生辰,他这人惯来不爱弄生辰宴。回来定国公府后,在静心堂吃了碗寿麵便当是过了他二十一岁的生辰。
从静心堂出来,他人还未行至墨韵堂,便见莲棋规规矩矩站在那,似是有事要禀。
莲棋、莲画是祖母赏给卫媗的侍女,此时前来,定然是卫媗有事。
薛无问大步上前,正色道:“无双院出了何事?”
莲棋被他这一声震得心神一凛,忙道:“大娘子没出事,奴婢是奉大娘子之命,请世子您到无双院一叙的。”
薛无问踏着泠泠月色,走进了无双院。这里是他从前住的地方,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穿过月洞门,行过一截游廊,便到了寝屋。
此时寝屋的大门敞着,昏黄的灯色从里头漏出,铺展着一片薄薄的光亮。
里头的人大抵是听见动静,在他行至门外时便望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了片刻,卫媗先打破沉默,淡声吩咐道:“嬷嬷去将小厨房的面端来罢。”
佟嬷嬷笑着应是,同薛无问见礼后便快步去了小厨房。
佟嬷嬷一走,这屋子便只剩他们二人。
薛无问提脚进屋,垂眸看着卫媗,问道:“还未用膳?”
这会将近戌时,要搁往常,这姑娘早就该用完了晚膳,也该沐泽完毕,正窝在榻上看书,或者在暖阁里捣鼓香料。
卫媗并未答他这话,只拉开一边的方椅,对他道:“你坐这儿。”
说着她又拉开对面椅子,兀自坐下。
薛无问挑眉,信步走过去,坐下后,便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笑问道:“你喊我来,就是要我看着你用膳?”
这话一落,庑廊里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佟嬷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笑吟吟地进了屋,放在桌案上,道:“姑娘学了好几日才学会做这寿麵,就为着今儿给世子爷您一个惊喜。世子您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佟嬷嬷递了一双玉箸过去,薛无问倾身接过,望着正在垂眸抿茶的卫媗,道:“特地为我做的?弄伤手没?”
这姑娘娇气又怕疼,厨房那样的地方,他是舍不得她进去的,就怕她伤了手。
卫媗握着茶盏,不妨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她抬起眼,缓声道:“没有,你若是不饿,只嚐一口便好。”
薛无问哼笑:“谁说我不饿了?祖母歇得早,我在静心堂压根儿没吃饱。”
这话也就他能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口,薛老夫人虽不爱铺张,但不至于连顿饭都不让他吃饱,尤其是他过生辰这日。
不过是他劳碌了许多日,无甚胃口,这才只吃了一碗寿麵便离开了静心堂。
前年他在肃州为了让卫媗吃上霍氏做的那碗寿麵,特地寻了个青州的厨娘来。这厨娘后来也来了盛京,就在无双院的小厨房里当值。
卫媗这寿麵便是同她学的,味道说不上差,但同府里厨娘做出来的自是没得比。
薛无问倒是十分给面子地将那根长长的麵条吸溜完,连汤也喝了个一干二净。
卫媗给他斟茶,斟酌片刻,正欲开口,便听他笑着道了句:“我猜你是因着沈听的事在同我道谢,对不?是哪个碎嘴的在你面前提及白水寨的事了,暗一么?”
卫媗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薛无问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桃花眼微微挑起,似笑非笑道:“不是暗一?那便是暗二。”
他这人瞧着浪荡,实则心思深沉、心细如发,从她方才露出的神情便大致猜到了她今日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薛无问饮下半盅茶,旋即起身,望了眼窗外的天色,道:“你的谢意我收下了,白水寨那些人我会继续照拂,你早些歇息罢。”
一句话,便叫卫媗嚥下嘴里想说的话。
她看着他信步走到门边,在他手指将将碰到门把时,终是唤了声:“薛无问。”
薛无问缩回手,回身望她,下一瞬,听见她道:“你抱抱我。”
薛无问指尖蜷起,面色却不变,只静静凝着她。
这姑娘惯来不爱着艳色的衣裳,卫家出事后,她着的衣裳便愈发寡淡。
今日却难得的穿了件烟紫色的素纱上襦,就连髮髻都簪了根紫玉簪,白生生的小脸被那艷艳的紫衬托得越发夺目。
凝滞的气氛只维持了不到一息,薛无问便走向她,抄起她的腿将她抱起,放在旁边的桌案上,双手撑在她两侧,沉着嗓子问:“抱了,然后呢?”
男人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耳畔,卫媗眼睫一颤,继续道:“你亲亲我。”
薛无问笑了声,屈指掐住她的下颌,用粗糙的长着箭茧的拇指摩挲她的唇。言诺中文
“亲哪?这么?”他逼她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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