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惹恼了她,小心她那几个兄长寻你拼命!总之你到了青州,
给我注意些,嘴上留点德,莫要丢了薛家人的脸!”
不怪崔氏要在薛无问出发前耳提面命一番,实在是她这儿子,天生一副浪荡样。这肃州城里,个个都当他是个风流胚。
肃州民风开化,这两年来,不知多少姑娘跑到他面前自荐枕席,也不图做夫妻,就只想同他来段露水姻缘。
崔氏了解自家儿子,性子不驯归不驯,却不是个贪恋女色的。
崔氏旁的不怕,就怕他那臭脾气一上来,嘴上不饶人,闹得人姑娘没脸。
卫家的姑娘,不管嫡支还是旁支,个个都是如珠如宝地养着的,可经不起他那毒舌摧残。
崔氏了解薛无问,薛无问又何尝不了解他娘?
闻言便哼笑了声,道:“母亲放心,儿子知晓轻重。那位妹妹不是未来的太孙妃么?身子骨那般弱,儿子定然会离她离得远远的。免得她有个好歹,周怀佑那厮要寻我麻烦。”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他那嫌弃的表情是摆给谁看的?
崔氏气不打一处来,“薛既与,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卫媗妹妹若是有个好歹,就算太孙不寻你麻烦,我也要寻你麻烦!你记着离她远些,免得她被你气出病来,我都没脸见你孔姨!”
薛无问捏着一摞小像,被崔氏撵出了惊蛰院。
暗一好奇地望瞭望他手上的小像,想起方才世子被国公爷急匆匆喊回来的一样,一时浮想联翩。
他轻咳了声,小心翼翼地八卦了句:“世子,这是夫人给您相看的未来世子夫人……们?”
神他娘的世子夫人们……
薛无问将手上那摞看都没看过一眼的小像拍入暗一的怀里,十分无情道:“帮我扔了。”
“……”
暗一手疾眼快地接过那摞小像,望瞭望自家世子远去的身影,垂眸认真地看起那摞小像。
只见最上头的小像里画着个手执团扇的小娘子,那小娘子年岁虽小,可五官已然长开,隐约可见倾城之姿,当真是生得极好看。
暗一跟在薛无问身旁,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就没见过比这小娘子更好看的。
他忍不住又看了那小像一眼,摇头道:“世子眼光也未免太高了吧,这般美貌的小娘子都瞧不上眼,他以后莫不是要娶个天仙不成?咦,这小娘子叫卫媗?怎么觉着这名儿有些熟悉……”-
薛无问翌日便带上暗一、暗二出发前往青州。
再是心不甘情不愿,他还是得去。况且,他也许久不曾见过卫彻了。卫彻两年前来肃州游学,在肃州住了整整一年。
薛无问对这位光风霁月的卫大公子颇为欣赏,二人虽说年岁差了好几岁,却十分聊得来,也算是相识恨晚了。
快马疾驰了差不多二十来日,主仆三人总算是在六月十七这日抵达了青州。
刚过城门,薛无问便将马交与暗二,道:“你带碎冰去吃些苜宿同青玉米,好生哄哄它。”
碎冰是薛无问的坐骑,是匹血统纯良的汗血宝马,陪伴他足有五年之久。
薛无问当初能无声无息地杀入北狄军营,碎冰功不可没。
薛无问对他这战马,惯来是疼爱有加的。
虽说碎冰脾气大,又傲娇。可他这人就是如此,只要是他喜爱的东西,脾气再差,他都乐意哄着。
暗二领着碎冰离开之后,薛无问同暗一快步进了旁边的茶寮。
茶寮靠近城门处,里头坐着的大多是些天南海北的走商之人。此时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里面的气氛剑拔弩张的。几个大汉站在那,衝着一个文弱青年怒目而视。
薛无问才刚坐下来不久,那文弱青年便被店家轰出了茶寮。
暗一暗搓搓地去打听了一番,回来便同薛无问碎嘴:“方才那商人好似说了句什么'所谓青州第一美人不过是那些闺阁小姐往自个儿脸上添金,实则都是言过其实'之类的话。这话简直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直接就把屋子里的青州百姓给惹怒了!”
薛无问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道:“那人倒也没说错。咱们大周,处处都有第一美人。这所谓的'第一',大多都是那些贵女们在自抬身价。”
暗一听见自家主子这话,下意识便往四周望瞭望,生怕下一个被撵出去的人变成他们。
“世子,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头。属下瞧着,青州的百姓们,还,还挺彪悍的……”所以,您就留留口德吧!
薛无问睇他一眼,哼笑了声,倒是不再说话了。
几人在茶寮只逗留了片刻,等碎冰吃完口粮,便直奔卫府而去。
卫氏一族世世代代面朝青云山而居,青云山密林环绕,层峦迭翠。
青云山脚下的卫府附近就有几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其中一片大抵是个果林,碎冰马蹄子一踏入那片果林便不肯再动了,鼻子喷着气,傲娇地嘶鸣了声。
薛无问拉高缰绳,翻身下了马,拍拍碎冰的腰,温声道:“最多只能耍两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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