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听清。我当时没太在意觉得可能是他嗓子不舒服在清嗓子就赶紧跑上去看丽佳了。我因为着急上楼没用上几分鐘。可是当我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应,好像房子里面没有人。但是我很清楚她哪都不可能去,她父母的纪念日她一般都会在客厅里面看一晚上她父母结婚时的录影带。后来我有一点慌了开始使劲砸门还是没有人应。我突然想起丽佳以前给过我她家的钥匙,当我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推开门之后一股特别浓的酒味还有像是什么东西烤焦的味道。我跌跌撞撞的走进去,客厅的电视里还不断的放着她父母结婚时的录影,里面的人在笑,很大声。窗前……躺着的是丽佳……可是已经……”
到这里的回忆像是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袁征程根本没有办法遏制地哭了出来,本来一个很高大的人但是却在椅子里面佝僂的不成样子,泪水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渗出,狼狈的染湿了他身上的西装:“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混蛋真的是在对我笑,他在嘲笑我。如果我当时追上去了,或许现在就可以把那个人绳之以法。不,如果我坚持在这里陪丽佳她就不会死。都怪我……都怪我……我没有办法保护她……”
樊沐音看着袁征程悲痛的不断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的悔恨的样子有一点于心不忍,但是当他刚想伸手拍拍袁征程的肩膀安慰他一下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他回头果然看到罗霄冷眼看着他并且对他摇摇头。
“罗霄。”樊沐音有一点责怪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发现施加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大的惊人:“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
但是罗霄的手仍然没有松开,声音冷冷的:“这个时候,怎么样的安慰都没有必要,你还不如让他哭个痛快。”
樊沐音有一点无措,现在眼前这个失声痛哭懊悔不已的人仿佛就是当年的自己。失去自己心爱的人,并看着他们死前的惨状,对每一个人都是最残酷的。或许心爱之人的死并不是自己的错,但是每一个人所能做的只有使劲的责怪自己。
三个人这时候好像形成了一个小空间,其馀的警员全都在现场调查,争取不放过每一条线索。每个人走到袁征程的身边时只能匆匆的看一眼。现在大家所能做的事情只有努力破案,争取为死者昭雪,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如果可以做到也是给袁征程和其他受害者家属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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