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经恨过的人。我们总是互相伤害,彷彿不那么做就活不下去似的。」
「仇恨,某方面来说,和热恋很像。」
「噢?」
「日夜记掛着对方,咬牙切齿浑身发烫。像陷入爱河一样。」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啊。」
捏扁了喝空的啤酒罐,丢进垃圾桶里。我仰着颈,往寒冷的夜空吁一口气:
「能什么都不去想就好了。如此一来,所有的苦恼,或许听一听除夕的鐘声,
就拔除得一乾二净了。」
「烦恼会过去的。一定。」彰秀温和地望着我,然后挪动身子靠过来:「一定。」
所有的动作似乎都放慢了。
慢速的时间,慢速的唇,缓慢地,贴覆在我的唇上。
耳廓穿环的旧孔隐隐作痛,繁星彷彿旋转不休,我茫茫地望着至高至远的夜空,
忽然感到一阵衰软疲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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