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那是我爹,你不会连我爹的醋也要吃吧?”
“多少也要吃一点的,”白京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希望明明的眼里?我最重要,但我没办法总是陪在你的身边,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首先,这不是你的错,”陈修明认真安慰他,“然后,在我的心中,你最重要,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其实有点偏颇,但我认同一部分。”
“在人生的漫漫长路中,父母也好,子女也好,都只能陪我们走一段路,但唯有伴侣,才是真的一生一世,永远相?守。”
“虽然?这句话偏向我,但我依然希望你在乎的人,都可以陪你很长的时间,”白京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是真心实意?的,看?起来和他发疯时的模样完全不同,“你是我爱的男人,你值得所有真诚的爱。”
“……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人会对我说这样的话。”陈修明抱住了白京,“白京,如果和你在一起是一场梦,我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
“……修明,你怎么了?”
“大概率是琼瑶附体了。”陈修明噗嗤一声笑了,“我刚刚有被你的话感?动到。”
“你最?近有变得?柔软起来了。”
“过去的我不柔软么?”
“过去的你,给自己弄了一层厚实的壳,但现在的你,好像把自己从壳里剥出来了。”
“听?起来很危险的的样子,”陈修明?实话实说,“以前?的我更坚强一点,现在却像是随时都能受到伤害似的。”
“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白京许下了承诺。
“没关系,当我从壳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赌桌,”陈修明?轻松地笑了笑,“我赌你是真的爱我,我赌你是值得?信赖的,如果我赢了,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我输了,我就选择放弃你了。”
“你不会输。”
“如果我输了,也不会一个人难过了,”陈修明?很认真地说,“我有了大哥,也有了爸爸,没有爱人,我还有家人,我输得?起了。”
“我应该感?到高兴,你终于试着?去接纳我,”白京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但一想到,我不再是你生命中唯一重要的那个人,多多少少还有些怅然?若失。”
“唯一的关系有点危险,谁也没办法成为谁的唯一。”陈修明?试图宽慰白京。
但白京却不像是被宽慰到了,而是低声说:“但我只有你了。”
陈修明?赫然?发觉,白京已?经失去了父母,也未曾听?说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他竟然?真的“只有他了”。
陈修明?选择抱住了白京,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我还在你身?边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
曾经以为不会许下的诺言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曾经以为不会停下的脚步却难以再挪动,曾经以为坚定的“不爱”似乎也变得?摇摇欲坠。
谁能不喜欢白京呢?
谁能不喜欢他英俊的外表、温柔的假象、病娇的内里、曲折的经历、优雅的洁癖、坚定的决心和真挚的爱意??
“我愿意?,”白京亲吻着?陈修明?的耳垂,低喃出声,“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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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中午,陈修明?睡醒起床,果然?没见到陈世承——陈世承一早起来,直接去了机场,飞机直飞海南,刷一刷朋友圈——陈世承已?经在沙滩上晒太阳了。
陈修明?给对方点了个讚,然?后起床和白京一起吃午饭。
陈世承离开了,但陈修明?并不孤单,他的高尔夫球课和马术课由白京来当贴身?教练。
陈修明?对此接受良好,除了他的学习进度变缓之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他和白京发生一些亲密接触的时候,就很容易滚做一团。
——他们既是新婚的夫妻,又是新鲜的情侣,甚至还是刚开荤不久的青年,有时候真的情难自禁。
就这么过了四天,白京又不得?不离开了。
在白京离开前?,陈世承冒着?风雪赶回?了陈家,见到陈修明?夫妻的第一句话是:“小夫妻刚相?处几天,又要分开了?”
陈修明?还没想到该怎么回?这句话,就听?白京说了句:“离开几天,马上就回?来,我惦念着?修明?,修明?也惦念着?我。”
“让伴侣在远方等待你回?家,这可不是合格的伴侣该做的举动。”
“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大部分的时间会留在国内,每周去两三?天国外就好了,修明?也可以陪我一起出国呆一段时间。”
“你那些烂桃花都处理好了?”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白京回?答得?不卑不亢,“自从陈彤去世之后,那种不正常的情况已?经很少发生了。”
“处理完余量,房子就扫干净了?”
“嗯。”
“准备什么时候在英国办婚礼?”
“都听?修明?的。”
陈修明?猝不及防被点了名,他想了想,说:“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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