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煌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陈修明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腕,说?:“明明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我也要保护他?。”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么?”
“相信,但不能拿我的弟弟去冒险,”陈亦煌这句话说?得很认真,“匆匆忙忙打扫的客厅,和?认认真真打扰的客厅,总归是不一样的。”
陈修明听?懂了一些,但还有一些听?不懂。
听?不懂就听?不懂了,总归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他?的左手?被?白京牵着,右手?腕被?陈亦煌拉着,倒是很新奇的一件事。
于是他?晃了晃左手?,又晃了晃右手?,然后对自己的伴侣和?大哥说?:“外面太热了,先回去吧,凉快凉快再?聊天。”
白京很快回了句“好”,陈亦煌沉默了几秒钟,也说?了“好”。
他?们向前走了一会儿,竟然直接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门,门里内有干坤,竟然有一条通往下方的地道。
地道不算宽,容不下三?个人并排走,陈亦煌松开了陈修明的手?腕,说?:“外面热,走这条地道可以直接到各个院子?,里面也不黑,明明不要怕。”
“不会害怕的,大哥。”陈修明轻轻地说。
他们一起下了地道,地道不太宽,仅能容纳两个人并排前行,但是很高,起码有三米,因而并?不显得逼仄。
地道上方每隔几米就有一盏白灯,除了灯外,还有通风的扇形孔,能够确保地道空气清新,既不潮湿,也不干燥。
相对窄的通道走了大概五分钟,眼前豁然开朗,陈修明一行进入了一个圆形的区域,陈修明粗略估计,这个圆的直径大概有十米,区域的边缘一共有八个通道,区域的正中央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圆柱,上面有八个指示牌,每条指示牌对应着一个通道的入口。
陈亦煌没有看指示牌,直接向一个通道的方向走去,陈修明正想跟上,却?听白京说?:“明明,不着急,你可以再看一会儿那个圆柱。”
陈修明尚未开口,却?见陈亦煌骤然停下了脚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转过?了身,面无表情地说?:“弟弟,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哥哥陪你。”
陈修明感觉有点微妙,他怀疑他哥哥和他伴侣两个人正在争相讨好他,但他没有证据。
他不太擅长端水,隻好说?:“那你们等?我一小会儿,我拍两张照片就好。”
陈修明凑近了圆柱,这才?发现?圆柱表层的油漆很新,他有点好奇,随口问:“这圆柱是铁质的么?最近刚刷过?漆?”
“是铁质的,”陈亦煌很自?然地接过?了话,“上面有一些我不太想再看到的痕迹,所?以让人想办法遮住。”
“哦。”陈修明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但他没有继续再问。
倒是陈亦煌补了句:“陈彤曾经喜欢祥云的图案,在地下通道的每一个柱子上,都让人画了祥云,我再看这图案隻觉得厌烦,就让人用新油漆抹去了。”
“……他到底把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挺恨他的。”
陈修明虽然不喜欢提及陈彤这个人,但他生理上的大哥的状态显然不太对劲,整个人有种魔怔的感觉。
“他从来都没有拿我当大哥看过?,他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我,”陈亦煌用很平静地语气,说?着和他切实相关的过?往,“我并?不相信这一点,直到他死后,在处理他的遗物的时候,我才?发现?,在我当年刚离开陈家的时候,他总会定期向一个海外的帐户里打?一笔钱。”
“……他为什么要给那个帐户打?钱?”陈修明总是不愿意将人想得太坏,他更?期待能听到比较“暖人心”的答案。
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陈亦煌,竟然是白京。
白京用尽可能平淡的、不带个人情感的声音说?:“他雇佣了一些人,一开始是想让陈亦煌的生活过?得糟糕一些,后来直接雇佣了杀手,试图要陈亦煌的命。”
“……他疯了么?”陈修明想象不到,什么样的脑回路,会让一个人对主动离开家族、甘愿为他放弃一切的大哥痛下杀手。
“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是不可能疯的,”陈亦煌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于是依旧是白京代为回答,“除去情感的因素,无论是毁了陈亦煌,还是杀了陈亦煌,对陈彤沾染陈家的继承权都百利而无一害。”
“但他早就有数不清的钱了,他为什么那么贪?”
陈修明他不理解,陈修明大为震撼。
“死人是无法回答这些问题的,”陈亦煌终于自?己开了口,“我也不明白,因为不明白,差点把自?己逼疯了,去国外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也因此?错过?了接你回来。”
“现?在被?医生治好了么?”陈修明并?不在意他有没有跟着去接自?己回来,他更?在意他的心理状况一点点。
“心理医生对我束手无策,最后还是父亲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
“父亲叫我去开拓新市场,给我安排了满当当的工作,在一天只能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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