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冯女士看向了陈修明,似乎是想让对方说?些想法?,陈修明隻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他正在?用叉子叉盘子里白京刚刚给他切好的七分熟的牛排,这牛排极为软嫩好吃,每一口都贴合他的心意。
他感觉自己有点像夹在?了母亲和伴侣之间的男人,按照他多年看肥皂剧的经验,这时候无论帮哪一边,都有可能引发家庭大战。
所以他机智地抽身而出,低头享受美食。
等?吃过了牛排,陈修明的面前?又被递来了一份精致的甜点,他一边吃一边抬头看,正好看到?白京很温柔宠溺地看向他。
陈修明暗忖了一句“糖衣炮弹”,但却很喜欢白京的体贴。
谁不爱英俊气质又好人又温柔还会投喂自己的大帅哥呢?
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关系了。
或许是因为陈修明装傻装得太过到?位,又或许是因为冯女士和白京因为利益相关,还到?不了关系变僵的地步。
仿佛一眨眼,冯女士和白京之间的关系又变得亲密融洽起来。
冯女士亲自从手腕上褪下了一个镯子,递给了白京,说?:“这是我的嫁妆,你拿着?玩儿?吧。”
白京接过了镯子,道了一声谢,又说?:“我已?经和修明领了证,就私自做了主,以后喊您母亲,望您谅解。”
“叫妈妈也成的,”冯女士眉眼间俱是笑意,“我也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早就把你当?成了一家人,如今算得上亲上加亲。”
陈修明吃完了最后一口甜点,开始捧着?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修明,”冯女士又转过头来,温声说?,“明日你大哥回来,莫要起太迟了。”
“他大概几点过来?”陈修明问这句话是出于当?社?畜时的本能,有人来访时必须确定?好对方到?达的时间,提前?做好安排。
“傍晚时才回来,你睡到?中午,便要收拾起来了。”
“好。”不用早起,陈修明倒是松了口气。
“你大哥性子沉稳,不苟言笑,若是不喜欢他,也没什么妨碍的,反正他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忍忍便过去?了。”
“……是。”
但陈修明联想到?之前?他听过的“拆院子”的故事,总觉得他那素未谋面的大哥,并不是个沉稳古板的人,倒像是,传说?中的闷——打住,不能再多想了,反正无论如何,明天总会见到?了。
吃过了晚饭,冯女士又给了陈修明五千万的“零花钱”,权当?是给他的领证礼物?,叫他随便花花。
陈修明收了这钱,高?兴也是高?兴的,但没有多少惊喜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他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五千万相比百亿而言,也算不上什么“大钱”了。
而且陈家包吃包住包玩,除了拿到?钱的第一天,他完全没有什么购物?的需要和欲望,钱对他而言,越来越像一个数字了。
陈修明和白京一起回到?了修明院,陈谨询问如何安排两人的住处,是依旧分着?睡,还是直接睡在?一起。
白京让陈修明拿主意,陈修明想了想,说?:“明天让工作人员重新布置下卧室、将常用的物?品都摆好,我们再住在?一处吧,今晚咱们都各自回房住,处理点自己的私事,权当?是单身夜了?”
“领证后还要过单身夜?”白京似乎对这个安排不甚满意。
“不可以么?”陈修明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撒娇似的。
“自然是可以的,”白京凑过来,很自然地抱了抱陈修明的腰,又说?,“时间还早,我们先去?打保龄球吧,打一会儿?,再各自回房睡?”
陈修明想起了之前?他和白京约好了这件事,点了点头,说?:“一会儿?楼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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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明院有一个保龄球馆,外表看着?不算大,进去?之后才发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换过了保龄球服,拇指压进了球上的空洞里,一起站在?了相邻球道的准备线前?。
陈修明比较熟悉“四步走”,最后一步,他轻推出了保龄球,看着?球在?球道上急速前?行?,然后撞到?了四个瓶子。
他攥了攥手,有些兴奋。
又玩了一球,并没有spare,这次隻撞到?了两个。
接下来轮到?了白京。
白京也是“四步走”,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只见球飞速地撞击上了瓶堆——“strike”,竟然是全中。
陈修明举起手,鼓了鼓掌,他大声地对白京说?:“你好棒!”
白京矜持地笑了笑,问:“要不要我教你?”
“好啊。”
陈修明抓着?保龄球,白京的手指轻轻地捧着?他的手指,说?:“换这个孔洞。”
陈修明依言调整,又跟着?学了每一步走的姿势,等?到?最后推出的时候,白京干脆覆上了他的手,他们一起将球推了出去?……
“六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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