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楼上,看楼下有些费劲,苏明冉的脚又受伤了,看得姿势有点怪异。
顾沛接过助理给他拿来的药箱,朝着苏明冉道:“明冉,来这里坐一下,我帮你擦药。”
苏明冉的心思都在工作上,他不放心地给高升打电话,电话播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吩咐高升盯着林嫣然,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错漏,又让场地加强安保,他才挂断电话,挪动着脚找了个位置坐下。
苏明冉坐下的位置和顾沛的有两米的距离,他伸着手道:“我自己来吧,不用麻烦你。”
顾沛却没有听,他蹲在苏明冉面前,准备帮苏明冉脱鞋,“说什么麻不麻烦,我以前受伤也是你帮我擦药,你以前有什么病痛也是我去买的药。”
两人之前是很好的朋友,苏明冉把顾沛当做黑暗中的一束光。
可最终这束光照亮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苏明冉收回脚,他看着顾沛,看着顾沛的眼神和苏明冉看其他不相干的人眼神差不多,“顾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况且我和你算起来比一些亲近的朋友,关系更淡。”
这话说得委婉,内层的意思是,我和你现在的关系连朋友也算不上。
顾沛全当没听懂,脸上挂着点笑,笑得有点沧桑,“你就当可怜我,我父亲刚过世不久,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我想和你回到从前的关系。”
苏明冉奇怪着,“我为什么要可怜你?你父亲我只见过几次,没有说过几次话,你身边的朋友挺多的,祁星河不就是其中之一?从前……从前我和你关系也不算好。”
撇清关系的意思太明显,苏明冉也反感顾沛在这里打感情牌,明明在他最痛苦最伤心的时候,顾沛偏向着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祁星河。
当然苏明冉也清楚,顾沛偏向谁是顾沛自己的选择,他无权干涉。
既然顾沛早早已经偏向祁星河,现在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同情他?
“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比起以前好了很多,心态平稳了许多,也有很多事要做,”苏明冉看着顾沛,真心实意地道:“现在的我比过去自信、健康、向上,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你不用再可怜我。”
苏明冉脱掉鞋子,发现他脚指头受伤了,脚趾甲盖出了血沾在袜子上,脱下来会有点费劲。
顾沛想帮忙,被苏明冉挪开手。
“我自己可以,而且很脏。”
顾沛眼睛不知怎么红了,他倔强地道:“不脏,以前你也是这么帮我,我也没有可怜你。”
苏明冉不作声,依旧拒绝顾沛的靠近。
顾沛的心沉入谷底,他凝望着苏明冉,鼓足勇气道:“明冉,我知道在这里说可能地方不太对,但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我也知道你从前是喜欢我的。”
苏敏敏对他说过苏明冉喜欢他,他自己回忆了多次也觉得苏明冉是喜欢他的。
所以杨凌煊的出现是趁火打劫,是在他误会苏明冉的时候强行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杨凌煊是混蛋。
顾沛始终是这么认为的。
苏明冉扯了下嘴角,不想再费心神理会顾沛,他想把脚上的伤擦好药再出去,林嫣然那边始终要有人盯着。
顾沛却觉得苏明冉的举动是心慌了,他强行抓着苏明冉的肩膀,逼迫着问他,“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一直不敢承认,对不对?”
苏明冉心里烦躁,他想甩开顾沛的控制时,休息室内进来人。
门被突然推开,寒风裹挟着那人身上散发的薄荷味的清香。
顾沛的手被那人钳製住,接着把顾沛甩开,那人坐在苏明冉的位置旁,搂着他,宣示主权。
“怎么受伤了?”杨凌煊握住苏明冉的脚,眉头拧得很紧,他尝试着脱掉袜子,观察着苏明冉的神色,“很疼吗?”
苏明冉靠在杨凌煊怀里,依赖着道:“疼。”
在顾沛面前,苏明冉从没有这么示弱过,就算以前被顾沛误会,他还是那副什么都不怕的倔强模样。
但在杨凌煊面前,苏明冉的示弱毫不掩饰。
“疼你还往人堆里去。”杨凌煊嘴里教训着,手里的动作非常轻柔,一点点掀开袜子,一边问:“疼要告诉我。”
“好。”
顾沛在旁边看着,一点儿也插不进他们两人的话,甚至苏明冉的眼神从没有放在他身上过,仿佛顾沛根本不存在。
杨凌煊把脱掉的袜子放在一边,又拆开棉签沾了点酒精给伤口擦拭,“会有点疼。”
苏明冉紧张地握拳,“那你轻点。”
杨凌煊似乎笑了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在楼下的时候怎么不怕?”
苏明冉委屈地抱怨,“我以为没事。”
杨凌煊帮苏明冉上好药,休息室又进来一人,看样子是杨凌煊的秘书,手上拿着拖鞋。
“袜子和鞋子你是不能穿了,你脚趾的指甲有些裂,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够长好。”杨凌煊拆开一张湿纸巾擦拭着手,又换了一张新的给苏明冉擦手。
刚还一副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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