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歧途?”苏任华问着于飞。
他身旁严倩的动静颇大,捂着耳朵似乎不想听下去。
偏于飞不让她如愿。
“祁先生和董商关系很好,对了董商是今天这个演唱厅的总负责,董老板有些本事,两人很是暧昧。”
于飞笑了笑,“不过这也见怪不怪,两个人都是单身,处在一块儿,也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董老板非常喜欢玩儿,您也清楚这个圈子,祁先生和董老板处在一块儿,能玩儿些什么?不过,祁先生最近好像被董总给抛弃了呢。”
“玩儿?”苏任华心里有了猜测,反正祁星河又不是女人,受着点委屈也不怎么打紧。
他连忙问,“那……那他可有接到什么工作,比如综艺什么。”
于飞鼻腔里发出笑音,很快忍住,“接了,就一些打杂的工作,比如给苏先生端茶倒水,为苏先生跑腿拿衣服,有时候还给一些别的参加综艺嘉宾洗洗脚什么的。”
“二位放心,刚出社会的学生是要经历这些。”
说完于飞拍着自己的脑袋,“我忘了,祁先生是被学校开除了,不是大学生,算是高中生,高中生能混到这个位置,也不错。”
杨凌煊补了一句,“他不是高中生,高中的学校把他除名了。”
“对对对,杨总说得很对。算起来,初中生,能混到苏先生身边做事,那太有本事了。”
于飞特别适合干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事,他能被杨凌煊看中作为私人秘书,也是因为这点。
包厢内,气氛越来越压抑,苏任华头低得很下,他觉得特别丢人,一旁的严倩死死捂住耳朵,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一直引以为傲的爱子,混得越发差劲,到处丢人现眼,而他们最瞧不起的苏明冉却成了人上人,这口气苏任华和严倩,不能咽也得咽下去。
杨凌煊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离开位置独自出了包厢。
于飞随后也离开。
包厢内,严倩松开一直捂着自己耳朵的手,埋怨着苏任华,“你干什么去了,欠了这么多钱,你让我们怎么替你还!”
苏任华也有脾气,“我成天去当保安拿工资养你,你这娘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保安?”严倩知道苏任华是去外头工作了,至于干什么,严倩不清楚,再差也就是个办公室的文员,但她万万没想到,苏任华是去给人家当保安。
她气得指着苏任华的鼻子,颤巍巍地道:“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也曾经是富贵人家的儿子,你竟然去当保安?你把我的脸放在哪里!”
“你好意思问我?你为什么不去打工补贴家用?”苏任华说来就生气,他拧开桌子上的矿泉水瓶,一口气喝下,“你娘家有钱,你为什么不去要,反而质问我。”
“要没我,那房子你还能住得下去?”
严倩想过联系自己的娘家人,可自从嫁给苏任华后,她父母少与她联系,况且她怨恨自己的父母把她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她一直跟着苏任华,是觉得苏任华还能够东山再起,起码不会落魄成如今这副鬼样子,没想到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这些话严倩全都咽了下去,她想着刚才出去的祁星河,忍下气道:“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星河你得帮他,你从小就宠爱他,忍心看到他变成现在这样?”
祁星河能变成如今的模样,说到底是他们管教不佳,给害的。
提起祁星河,苏任华隻觉得丢人,但经过严倩这么一说,有些事,他得找祁星河说上一说。
苏任华挥着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苏任华要找的人没有走远,祁星河一直在楼下看着舞台上。
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挡住了其他人想往他脸颊上看的视线,望着舞台上那架钢琴发呆。
记得苏家客厅里放着的那架钢琴,最后的命运是被银行那些人拖出去当二手的卖了。
后来他跟着董商去过一次拍卖会场,见到了那架钢琴,那架价格不菲的钢琴被卖到了最低价,像极了他的命运。
苏家的那架钢琴刚搬进苏家的时候,祁星河很是得意的在苏明冉面前炫耀。
他想学琴的初衷是因为苏明冉,苏明冉喜欢音乐,他就想抢走他的喜好,让苏明冉羡慕。
他并不是苏任华的孩子,也不是严倩的孩子,注定会失去现有的一切,而他进入苏家的原因,本身是苏任华想让他代替苏明冉的位置。
这个计划被突然回归苏家的苏明冉打破,像是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位置,唯恐再次失去,所以他不可能对苏明冉有多好的态度,他视苏明冉为终身死敌。
一开始只是想抢走苏明冉想要的东西,他清楚苏明冉喜欢钢琴,想着未来他成为钢琴家在舞台上表演时,看见苏明冉嫉妒的脸,那一定很有滋味。
但现在一切都是相反的,他成为在台下嫉妒苏明冉的人。
祁星河不明白到底走错了哪一步,为什么他和苏明冉的差距越来越大,苏明冉成为了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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