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河,你今天应该是被人打了吧。”
“关你屁事。”
顾沛忽而凑近祁星河的脸颊,“我知道你向来爱惜你的脸,你不知道吧,我有个姑妈是整容医生,她时常在家庭聚会上说起做手术的事。”
祁星河莫名有些害怕,面前的顾沛笑得让人发毛,“你想干什么?!”
顾沛抬着祁星河的下巴,不容祁星河反抗,他点着祁星河鼻梁的某个点,道:“我姑妈说,一旦动了鼻子,这鼻子就得精心再精心地养着,外力稍有不慎碰到了某一个点,鼻子可全都毁了。”
祁星河的不安达到了顶峰,他开始抛弃自己的自尊心对着顾沛求饶,“顾沛,你有话好好说,你喜欢苏明冉是吗?我这就跟他说,他肯定会抛弃那个杨凌煊再次回到你身边!你信我!”
可顾沛已经听不进任何内容了,他隻想着怎么毁了祁星河。
顾沛慢慢伸着手,往祁星河的鼻梁稍稍用力。
祁星河感觉到鼻腔有什么东西碎了,鼻子开始呼吸不畅,他尖叫着,哀嚎着,大喊着。
顾沛打开门,再次把人丢了出去。
……
天气开始降温,外头的雨下得特别大,苏明冉今天没课,他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前望着外头的雨。
时管家拿着一毛毯,给祁星河披上,“苏先生,您站在风口处很冷,一会儿该着凉了。”
苏明冉自从身体逐渐康復后,比不得从前,稍有不慎便会感冒,杨凌煊和时管家都非常注意。
“谢谢。”苏明冉用毛毯裹着自己,他盯着楼下正门旁一处地方看。
从二楼的大玻璃窗往下望能够看清院子正门前的风景。
正门左边拐角处,那边有个人打着一把黑伞似乎在楼下等了很久。
“他是谁?”苏明冉问,“我看他等了很久。”
时管家瞧了眼苏明冉的神色,谨慎地道:“您认识,他是顾沛。”
“顾沛?”苏明冉有一瞬间的恍惚,以至于他在脑子里思索了片刻才想起,顾沛是他曾经的朋友。
“他来这里做什么?”苏明冉莫名地问,“是来找宣宣的?”
时管家:“恐怕是来找您的。”
“我?”苏明冉奇怪,“找我做什么?”
时管家不敢告诉苏明冉,顾沛跑去杨氏公司大厅闹了一通,说杨凌煊藏了人,要把苏明冉给交出来。
顾沛闹得再凶,杨凌煊也没有出现过,自然有别的人替杨凌煊料理这件事。
杨氏公司楼下闹事的人偶尔有,事由各类,有的是对家公司故意闹事,有的因为在终面被刷鸣不公,杨凌煊不可能每次都出现。
最后顾沛被杨氏旗下的保安给丢了出去。
他们都以为顾沛疯了一阵子就够了,殊不知顾沛竟然找上了门。
时管家有些头疼,顾沛昨晚就来了,一直守在外头大吵大闹。
幸好昨天苏明冉犯困早早睡了,要不然得吵得一晚上不得安宁。
时管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明冉说,顾沛找苏明冉是想苏明冉跟着顾沛回去。
就连他这种外人都清楚,苏明冉绝对不能跟着顾沛走,可闹到这里扰了人清净又是另一回事。
“他是来帮祁星河讨说法的?”苏明冉自顾自猜测着。
时管家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想着要不然还是给杨凌煊打一通电话,让杨凌煊来解决,毕竟昨晚闹剧的收场也是杨凌煊解决掉的。
昨晚深夜十二点,苏明冉睡得很沉,杨凌煊处理了一件公司紧急事务还没有休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时管家实在处理不了,隻好如实向杨凌煊汇报外头的状况。
“先生,顾先生他准备砸门,说您强製把人关起来,要报警。”
杨凌煊摘了眼镜,把眼镜架子丢在茶几上,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杨凌煊处理事务之前刚洗完澡,太忙了没有换家居服,所以穿着浴袍加了件外套便出了门。
他这一套造型出现在顾沛面前,把顾沛彻底被气疯了。
“杨凌煊,没想到你长得人模狗样,做起事那么不是人!把苏明冉交出来,他不是你的所有物,给我交出来!你凭什么关着他!”
和顾沛的狂躁不同,杨凌煊始终淡淡地,“那你报警吧。”
“你以为我不敢?!”
杨凌煊冷笑着,“你当然敢,报警了,事情闹大,影响的是阿冉的名声。他还要继续在圈子混,你愿意报就报吧。”
说完,杨凌煊进了里屋,隔绝了外头暴怒中的顾沛。
时管家询问杨凌煊,“需要把人赶出去吗?”
杨凌煊望了眼卧房的门,道:“只要他不吵,让他站着。”
“是。”
为这事时管家那一晚上都没有睡好,醒来后又怕顾沛再次闹事。
后来顾沛的确老实了,却时不时站在门口,就为了等待时机把苏明冉带走。
时管家不理解,按照杨凌煊的一贯作风,顾沛在他的地盘闹事多次,杨凌煊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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