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出声,“反正我手里的证据不足以让你枪毙,我总能让你坐几年牢,听说牢里的生活艰难,我想应该能把你折磨得不成人形,总之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想要高枕无忧?做梦!”
说完,女人抬步迈进派出所。
但很快,苏任华瘸着腿快步走过去拦住了女人。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真的有证据?”
那女人道:“或许你可以试试,那些证据能不能把你送进去,我手里的这些可不止这一点。”
苏任华怕得很,牢狱之灾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以至于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
他用力钳住女人的手,把她拽到一边。
年纪大了加上腿的受伤,苏任华体力不如从前,胸膛起伏过快,以至于每说完一句话都要大喘息,“你要什么。”
“钱。”
“多少。”
“五千万。”
苏任华眼神如狼,狠厉地瞪着她,“我现在连一万块都拿不出,一千万,你做梦吧!”
女人挣脱了苏任华的钳製,“行,那我们法庭——”
“好。”苏任华重重地深呼吸:“你说的,一千万。”
这一千万苏任华确实拿不出,他所有的不动产加在一块儿也没有这么多,苏家该抵押的全都抵押了,早些年该花的全都被苏任华花光了,到现在还有一屁股的债务没能还清。
但比起坐牢,他只能四处去借钱。
从派出所回到家,苏任华打了许多通电话,那群狐朋狗友一喊喝酒倒是比谁都走得快,一说借钱一个个哭穷,苏□□无所获。
他开始联系自己的母亲沈兰佩,沈兰佩早对他失望透顶,破口大骂地把电话挂了,他又联系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苏慈。
苏慈一直被苏任华压着,当然不肯理会,找个由头也挂断了电话。
苏任华心里烦闷地不行。
严倩打扫完卫生想询问苏任华怎么了,被苏任华骂走。
凌晨四点,苏任华在客厅抽着烟,他翻遍了苏家的地产,还是凑不齐这笔钱。
掐灭烟头,苏任华拄着拐杖走到了苏陌的房间,推门而入。
苏陌早早回来了,他和苏□□样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警方只能放人。
苏任华踏进房间,刚进去,仓皇地逃了出来。
苏陌的房间内全是苏明冉的照片,他没法面对如此多的苏明冉,只要一看见苏明冉,脑子里全是他摔断腿的惊恐场景。
苏任华心慌地厉害,捂着心臟努力平静地道:“苏陌,你在公司待了这么久,获得公司分成应该有不少钱。你借爸一点,我回头还给你。”
苏陌看了他一眼。
苏任华急促地解释,“我被人威胁了。柳季青他妈威胁我,说有证据,要让我坐牢,除非我给钱。”
“我向你要钱也是为了你好,那些证据里也有你一份。”
苏陌转身从抽屉里取了一张卡,递给苏任华:“这里面有二十万。”
“二十万?不够。”
“我记得之前你那项目获益不少,应该不止这个数。”
苏陌冷漠地道:“是不止。”
“那——”
“我不是给你的,我是要给明冉的。”
刹那间,苏任华的脸紫青得厉害,他努力地平息着怒气,这种时候万万不能惹毛苏陌,他需要钱。
“苏明冉已经失踪很久了,有可能死了,你给死人什么钱?烧纸?”
“你想看我坐牢?我坐牢你也得坐牢!”
苏陌望着房间里苏明冉的照片道:“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要坐牢就坐吧。我信我弟弟还活着,所以为了他以后的生活,这笔钱我一定要留着。”
苏任华气疯了,拐杖又开始重重地砸着地面,“好好好,你宁愿给一个死人,也不愿给你的父亲。”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接连过去了三天,苏任华手里的钱根本不够,沈兰佩不接他电话,苏陌不给他钱,严倩娘家听闻他快要破产了理也不理,而祁星河不知道去哪儿了。
就在苏□□筹莫展时,银行的人来收房。
早在之前已经通知了苏任华在三天内离开这栋房子,但苏任华无视了这条消息。
苏家所有不值钱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严倩在苏家正门口哭泣着,苏陌站在一边淡漠地看着,苏任华急得跳脚可他瘸了滑稽地转来转去。
严倩哭哭啼啼地问苏任华:“我们以后住哪里?星河呢?星河去哪里了?”
苏任华哪里有空管祁星河,“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至于住的地方,只能另外找别的住处。”
严倩又问:“那公司呢?”
苏任华望着自己曾经的家,现在被人一点点地搬空所有的东西,哽咽地道:“我昨天提交了破产。”
严倩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哀嚎着她嫁错了人。
苏任华望着天,无语凝噎。
下午五点,苏任华进了一家没有招牌的店。
店内围着一圈人正在打牌,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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