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京,永光估计不会让我带太多人,你让谢浔挑一挑,三四个即可。
于伯迟疑:那万一西陵方面
傅九城打断他:你以为慕容绍会等到我离京?不,他会赶在我离开之前动手。
那大人是如何打算的?于伯面上的忧虑刚起,便又压了下去。这么多年过去,他也该相信傅九城的判断了。
傅九城神容冷淡:等他来。
话音将落,便有一抹绿色倩影掠过墙头消失在后院。
她又出去了?
于伯方才也瞧见了,不确定地点头:应当是罢。
有时候,于伯也会觉得奇怪,这位姑娘当初是为了救傅怀仁才找上大人的没错,可现在人救出去了,她自己却安生地留在帝师府。要说像旁的京都贵女那样爱慕大人也行,但偏偏每次碰上了都没个好颜色,那究竟为何还留着没有跑?
就像傅九城,于伯至今都不能完全明白他为何要费心劳力地留在东秦做这帝师。明明他既不在乎东秦国运,也丝毫不在乎这里的百姓。而且永光帝这些年表现出的猜忌也愈发明显了。
于伯想过回去重修仙道吗?
于伯一愣:这世间本也没有严苛的红尘与修道界之分,有心修道,何处都可修炼。
但灵气终究有别。
于伯淡淡一笑:我天资有限,能有如今成果已是心满意足。他日大人若打算重登大道,我自会跟随,想留在人间历万世沧桑,那亦无妨。
傅九城不再开口。
他今天回得早了些,进屋时,东珠和云欢还在用膳。
傅九城走过去将人提到腿上,捏着她腰上软肉问:今天去哪了?
东珠被他这一偷袭,嘴里的肉险些掉出来,她曲肘推搡,被他轻轻制住。
东珠忍不住皱眉,明明她现在连第二层都突破了,可面对他还是有种一拳打进水里的感觉,比打在棉花上还软,方才她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出现。
松开!东珠含糊开口,刚说完舌尖上的肉便滑进了嗓子眼,呛住。
原本椒麻鲜香的美食立刻变得辛辣又刺激,哪怕她迅速咳了出来,也依旧是火辣辣的难受至极。
水,云欢,快给我水!
傅九城无奈又好笑,递了杯冷茶给她。
一连几杯下肚,东珠才稍稍缓解,只是脸颊和眼眸都变得红彤彤,连唇色都加深不少。
她正要抱怨云欢为何不早些提醒她傅九城的出现,一抬头,发现对面已没了人影。
东珠呆了一瞬,后知后觉地想起她还坐在傅九城腿上,腾地直往上窜。
跑什么?傅九城掐住她的腰将人定住,又捏了她的下巴叫她转回目光。
东珠顶着一张胜似涂了胭脂的脸昂起下巴,怒目道:谁跑了?你才跑!我还怕你不成?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办
说来听听。
他语气冷淡,仿佛笃定了她在撒谎,东珠没由来地更恼,掰着他落在下巴上的手道:要你管!还有,我要回千山殿!
好。打算何时走?
东珠开始推他:明天就走!你快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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