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哒哒穿街而过,通体漆黑的车驾所到之处,百姓避让。
云欢,快啊,要不要我带着你飞?
于伯抬头,一眼看见落在沿街商铺屋顶的东珠,云欢紧随其后,落在了后一家铺子上面。比起在攻击术法上的天分,云欢的身法还是一如既往,像只笨重的旱鸭子。
去北境呆两日。
于伯收回目光,悄然换了根马鞭,待远离闹市方驾着车腾云而起。
需通知谢浔吗?
不必,他们留下。
于伯不再出声,心底却有个荒唐念头一闪而过,大人这般决定,应当不是为了姑娘罢?
没有傅九城,东珠觉得屋子都要比之前暖和许多,连被褥也是阳光的香气。她抱着被子在榻上滚了滚,问云欢:傅九城的衣衫为何都是冷冰冰的啊?
啊?云欢茫然。
东珠翻身,惊讶道:难道你们不觉着冷吗?每次碰,我觉得手指都要被冻掉。
啊这我们也碰不到大人的衣衫啊。云欢面露窘迫。
东珠沉默,一瞬后掀开被子把自己藏了进去。
隔日入夜,东珠撇开云欢又独自前往了花月夫人的红袖招。
姑娘这么快又来了?不过今日时辰挑的好,正是我们红袖招最忙的时候,想看什么都能
东珠塞了把银票过去,打断她:我不要看,就是有些事想问清楚,你找个最懂双修的来。
花月夫人摸了摸厚度,不用数便笑弯了眼:姑娘问罢。不懂行,我也做不了这红袖招的花月夫人。
东珠有些犹豫。
姑娘莫怕,收了你的银子,便是我的座上客,断不会将姑娘的事往外传。
东珠这才扭扭捏捏地开口:双修途中会不会有些很奇怪的感觉啊?
花月夫人眼皮跳了跳:如何奇怪?
东珠简单描述一二。
花月夫人闻言松口气,继而笑出声:姑娘不是,夫人莫怕,这是你家夫君会照顾人,把你弄得快活了呢。
怎么可能?!东珠顿时色变。
花月夫人一扬眉,问道:那夫人是不是觉着他不进来的时候痒,进来了也痒,有时候盼他重点,可真的重了又觉得酸,若你家夫君是个天赋异禀的,还会觉得胀得不行?最关键的是,双修的时候,夫人的穴是干涩的,还是如同发了春潮,哪哪都是湿的?
我才没有!!
花月夫人掩着唇笑:夫人莫羞,你我都是女子,哪有不明白的呢?夫人不妨记住,女子的穴呀,最是娇贵,快活还是痛苦,容不得任何欺骗,也作不得假。
笑着笑着,花月夫人又忽生出几分怜惜,这本该是由娘亲在新妇出嫁前仔细叮嘱的,如今居然需要她这个花楼掌事来教了,也不知这姑娘是不是喜轿出门,嫁作正经妇?
花月夫人命屋外伺候的小丫头取来一本册子,交与东珠手中笑道:我这有本珍藏画册,夫人拿回去仔细瞧瞧。里面详尽描绘了双修的各种姿势,其中不乏能让女子更快活的,还有助于受孕的,一应俱全应有尽有。看了若是不懂,随时都可再来找我。
东珠便捏着这烫手的画册回了帝师府。一进屋,她便把东西藏去了枕下,眼不见为净。
傅九城几日不在,东珠寻了个机会悄悄和怀仁取得联系,得知他已经回了千山殿这才彻底放心。
到了腊月二十八,傅九城才又出现在府里。
前一天刚刚下过雪,东珠正和云欢在院子里堆雪人,雪人还没成功,天上便又飘起了小雪。
东珠一回头,便看见他站在入口,一身珠黑单衣,外罩一件狐裘大氅,而于伯站在身侧给他撑着伞。
她抓起本打算用作雪人脑袋的雪球,用力地砸过去。
可她力气小,雪球又团得太大,还没到傅九城跟前便坠了地,只溅起一地碎雪,沾了他的衣摆和黑靴。
东珠耍蛮:你赔我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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