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用来庆贺的酒太烈了些,又许是因为过半的酒都进了东珠的腹中,等傅九城接替云欢在她身边落座时,她已是满面cha0红眼底水雾茫茫。
东珠双手托腮歪头看他,直直盯着,双眼眨也不眨。
“真好看。”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太初堂小弟子噗一声呛到。
东珠伸手,指尖笔直落在他手腕上,然后蹬蹬蹬地攀上手臂,手指弯曲,g住,猛地往自己面前拉:“我夫君真好看。”
“噗!”正在喝水的怀仁一口喷上火堆,跳跃的火焰里脸se陡然扭曲。等他转头,东珠已然亲了上去。
怀仁:!!!
好在傅九城适时抬了头,让东珠的牙印最终落在下巴上。
“咳咳……我阿姐这是思春想嫁人了,你们不要见怪!”怀仁腾得起身,伸手就想去扶,“她是真喝多了,我先带她过去休息。”
“无碍。”傅九城将人提到腿上,又扶着后脑调整姿势让她枕上颈窝。
这番动作一气呵成,怀仁伸手捞了个空,再看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是震惊还是尴尬的表情,只觉牙疼。他阿姐之所以一头钻进这条不归路,少不得傅九城在里面推波助澜罢?一定是罢??
“傅九城……”
傅九城压住她后脑,面无表情而又耐心十足:“听话。”
东珠顶着他的肩膀蹭了两下,又含糊不清地嘟囔两句,便也真的安静了。
怀仁犹不si心,g咳几声后道:“这样坐着也难受,还是让我送阿姐过去休息罢?”
这一次,傅九城没反对。
怀仁连忙伸手捞人,谁知一下竟没拉动。等他再想用力,东珠不乐意了,两只手扒着傅九城的脖子不松。
怀仁不仅牙疼,连腮帮子都隐隐地ch0u痛:“阿姐!”
“好了。”傅九城出声,语气不见变化,却是一锤定音。
怀仁不得不松手,自我泄愤般狠狠咬着牙回到原位,毁灭罢,都知道了才好,谁再管她谁是狗!!
于则不知何时悄悄站到了傅九城身后,轻声温言:“谢浔搭了个简易的帐子,大人把姑娘送进去罢。这般睡久了明日的确会不太舒服的。”
傅九城这方抱着人起身,转身送进唯一的营帐。
“还是谢师兄准备得充分,至少不用枕着草地睡了……”
怀仁幽怨地瞪了一眼出声的太初堂弟子,等了会儿,还不见傅九城出来,面上表情就变得更加幽怨。他是做了什么孽,非得拉着东珠进这破秘境!!在外面吃好喝好有什么不好?
气恼的念头正盛,金se的阵法流光便从营帐里蔓延,转瞬消失不见。
怀仁低头,还没来得及辨认傅九城铺开的阵法,便又听见脆冷的金戈碰撞声,嗡鸣如龙y。
四周传来几声短促气音。
怀仁抬头看去,b剑更粗一点的龙影绕着营帐盘桓不散。夜se已深,他完全无法分辨那是什么功法,只觉得莫名有种压抑的冷戾,仿佛傅九城是用这东西将东珠困在了帐子里,而不是为了保护她。可是看大家的反应,他应该真的是为了保护东珠罢?
倘若他的阿姐从营帐离开,这浑身都泛着冰冷的龙影又会怎么做?
傅九城掀开营帐再次出现在人前,冷淡依旧:“今夜都早些休息。”
怀仁垂下目光,没出声。
一同垂下目光的,还有纪芜。
纪芜一向觉得自己的思绪足够清晰。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在一步步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哪怕慢一点也没关系,只要她没有在原地踏步就好。她的耐心一向很好。
可是刚刚,她竟然有瞬间焦躁又恐慌,像是突然被拉进泥沼,一面挣扎,一面深陷,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坠落。
傅九城方才的举动用长辈照顾小辈来解释并不过分,而他的表情也不见任何异常。
但他是傅九城啊。
年少成名,弱冠年岁便成为千山殿一山殿主的傅九城,短短二十年便修出一声仙骨的傅九城,毫不犹豫就能舍弃吹雪殿的傅九城,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师傅九城,更是瞬息之间绞杀千百人的傅九城。
从少年到如今大道登仙,他身边何曾有过节没法修改,所以修改版的我会重开,这里也会继续向下免费更新,直到修改版赶上这里的进度。
怀仁哎呀一声,东珠也撞进温热的x怀,熟悉的气息中,脸颊上微微一热。
这热度转瞬即逝,若非还有那句钻进耳中的话,她都要以为只是幻觉。
“阿姐!你少说两句,这里可不是任x的地方。”
“嗯。”
“我知道你……”正卯着劲想长篇大论来劝人的怀仁一愣,这么好说话?再看东珠,分明还没回神的模样,可傅九城早就松手退开,他总不能去问他又给东珠灌了什么汤,于是抿了抿唇,一脸郁卒地作罢。
过了会儿,纪芜和谢浔他们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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