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他把话说完,韩汀自然明白他是希望自己照顾好苗笙,立刻道:“自家人,不用说这个。”
事不宜迟,游萧与孔昙立刻随那信使出发,苗笙、平小红还有韩汀将他们送到了一笑居门口,看着三人上了一辆马车,缓缓远去。
望着马车在夜色下渐渐离去的影子,苗笙的心悬到了喉咙口,他隻恨自己不懂功夫,连内力都不成,没办法帮助游萧,只能在这里无助地等待。
韩汀安慰他道:“苗公子,你别担心,以萧儿的身手,那帮人为难不了他,顶多就是以人质相逼,逼他做出个什么承诺,到时候萧儿自会寻找时机救人脱身。”
苗笙知道,水貔貅那边的人应当是没有修习内功,不用过招,游萧只要一用内力,就可以绝杀全场,是以那个马舵主才得搞那么多人质来傍身。
但越是功夫不济,那些小人越会用一些狡诈的法子,防不胜防。
“希望师父大发神威,把那些混球都干掉,平安救出所有人来。”平小红认真祈祷。
他们在门口站了许久,苗笙始终不肯回院里,韩汀显然是个嘴笨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劝道:“苗公子,咱们回去等吧,比这再难的情况我们都遇到过,一定不会有事的,萧儿多机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八岁的时候就差点——”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险些将什么不该说的说漏了嘴。
苗笙登时转头看他:“游萧八岁的时候差点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韩汀连连摆手,“不是危险的事,你看他现在不是全须全尾的吗!”
他明显不善撒谎,许是被游萧叮嘱过什么事不能说,但毕竟还没习惯,一时间把握到底该怎么说话,就容易秃噜嘴。
苗笙脑子突然拐了个弯,庆幸韩汀原本在行伍中隻负责搞暗杀,若要是加入聂云汉他们那个专门跟敌国细作打交道的赤蚺,恐怕我国秘密危矣。
他淡淡笑了笑:“既然不是危险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个开头我听听,或许他跟我显摆过。”
平小红跟在苗笙身边这么久,一下子就听出来师娘在套话,但她没提醒韩汀,因为她也想知道师父八岁的时候干了什么。
“啊……这个……”韩汀尴尬地笑了笑,“说起来有些丢脸,以前我们经常在绿,哦不,以前我们还不能公开露面,怕西蛮人追查到这里,就常常易容示人,有时候会去你们乐馆不远的一家酒楼待客,许多成年人都没能识破,我二哥却被萧儿给看了出来,你猜怎么着?是他的一颗痣点的位置不够精确,萧儿人小鬼大,观察力很强,在旁边看了几次就看出了端倪。”
“凌盟主么?”苗笙忍俊不禁。
韩汀点点头:“是啊,这事儿还常常被我们拿来取笑。”
平小红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连连点头:“确实,师父的洞察力简直吓死人。”
虽然是发自内心的笑,但苗笙也知道,韩汀方才隐瞒的绝对不是这个,毕竟那句话说的是“差点”,而这件事是“已经”,另外,这人方才说在“绿”什么,不知道又是什么地方。
但他也没心思追根究底,于是道:“咱们回去吧。”
三人转身正要走,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像是跑得很快。
苗笙闻声回头,便见一前一后两个骑马的身影向他们衝了过来,转瞬便到了跟前。
平小红惊讶大叫:“兰姐姐!梅前辈?!你们没事?!”
来人正是被抓走的“人质”兰折玉和梅雪铮!
苗笙登时呆立当场,明白了为什么那信使最后才拿出两人的信物,原来袁三根本没能抓到他们,只是拿东西来唬人的!
不过兰折玉和梅雪铮两人显然曾经身陷囹圄,他俩全都衣衫破烂,发髻散乱,脸上也糊了泥巴,一副狼狈相。
“苗公子,小红!”兰折玉从马上跳下来,与平小红紧紧拥抱。
梅雪铮牵着两人的马,面露疲态,衝苗笙和韩汀一点头:“你们怎么在外边?楼主呢?”
“听说你俩被水貔貅俘虏成了人质,游萧去救你们了。”苗笙淡淡道。
兰折玉和梅雪铮吃惊地面面相觑,然后一个跺脚一个捶拳,异口同声道:“我就知道!”
在外头太吵,韩汀赶紧拉了他们先进了院子,把马交给了下人。
几个人往会客厅去的路上,已经把相互情况给交代清楚了。
原来兰折玉两人追查那江洋大盗袁三的下落,追到了五陵渡城外的盈尺山中,但他们对山上情况不熟悉,着了袁三的道,先被困在了捕兽的陷阱里,又吸入了投下的软筋散,一时没能出去。
好在俩人合力运功,尽快将药力排出体外,早上便逃出了陷阱,只可惜袁三等人已经消失不见,而他俩又在深山里迷了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方向,下山时还幸运地找到了他们遗失的马匹,这才回到了一笑居。
“可能那些东西就是我跟雪铮落在陷阱里的,是马洲告诉袁三我们的身份,他才跑回去寻我们,但当时我俩已经逃了出去,隻落下了那两样‘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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