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游萧打断了他的话,表情虽然没怎么变,语调中却有了些冷意:“你明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只有你自己眼见为实才不会怀疑,何必又一遍遍问我呢?”
他不想当着苗笙的面撒谎,每说一个字的谎言,都会让他心如刀割,但他又不得不欺瞒,就只能用这般迂回的话术来搪塞对方。
哪怕上一次已经被对方揭穿,游萧还是要守好最后一层防线。
哪怕带苗笙来五陵渡已经是冒着巨大的风险,但他就是打算负隅顽抗,就要跟上天赌上一把。
他也明白,或许对方面对那些真相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的笙儿向来坚强倔强,不会向什么命运低头,但他就是不肯让对方再沾染一丝过去的痕迹。
不想再让他因为那些事而伤心。
明明已经重生了,无事一身轻,何必还要背起过去的包袱?
苗笙仔仔细细地端详他的脸,看他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就好像自己的呼吸也在一点一点被抽走,心臟突然疼了起来。
“好了,你别不高兴。”他抱住游萧,缓声道,“我就是这么一说。”
游萧也搂住他的腰,声音有些发闷:“没不高兴,等歇两天,我就带你去我们生活过的地方转转。”
“嗯,都听你安排。”苗笙低低道,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浓雾,呼吸不畅,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要说:
苗笙:来啊,快活啊,大馅儿包子最好吃辣!
游萧:……你这是什么破比喻!
真是不敢多一句描写啊,咱该拉灯拉灯,就是不敢迭氛围了,生怕被噶。
真相什么的,快啦~
百二七压力
饶是昨夜游萧足够体贴, 苗笙依旧腰酸腿软,而且流眼泪流得双目红肿,当天就躺在床上没怎么下地,对外隻说身子不爽利, 别人知道他身体不好, 都没有多想。
期间平小红还有梅谢了抱着园绮来看他, 跟他说了兰折玉和梅雪铮去官府看悬红的事,因为走得早,没顾上过来跟他打招呼。
苗笙倒也不在意这个,只希望这两人能够尽快解开心结。
游萧早上出门去了万客楼, 直到晚上才回来, 尽管他的表现一如往常,但给人感觉就像是在回避什么。
苗笙不想再触及那个令两人都敏感的话题, 便也只是笑脸相迎, 爱人之间不至于无话可说, 随便聊着什么就打发了这个晚上。
当夜梅雪铮和兰折玉并没有回来,大家也都没有在意, 觉得他们应是找到了线索, 去比试了。
第二天, 苗笙身体已经大致无恙,游萧便让平小红驾了车, 三人一起出门游玩。
本来想带梅谢了一起去,但他们今日日程中有去鹳雀楼听曲儿, 不适合带园绮, 她舍不下孩子, 便留在家中照看。
到得这五陵渡首屈一指的客栈兼酒楼,苗笙才知游萧的说法并非虚言, 相比之下,南轩府那“云雀楼”简直就是仿冒李逵的李鬼。
光论规模,鹳雀楼就要比云雀楼大上一倍,走进楼里去,大堂中摆了无数套桌椅,全都座无虚席,店伙计们有条不紊地穿梭其间,上茶上菜,所有的食客边吃边聊,气氛之热闹,也是那云雀楼望尘莫及的。
“以前没这么大,是近些年修葺了一回,扩建了不少。”跟随店伙计往楼上走的时候,游萧给他们介绍,“原本表演在二楼包厢可以看,但现在改到了三层平台,把二层也扩出来做散客座位。三层以上有能看表演的散座和包厢,也有追求僻静的雅间。”
站在楼梯上,他指着中间从五层通到一层的中庭道:“这空间宽敞,现在甚至可以表演杂技和幻术,但都是晚饭后的节目了,白天还是以传统的歌舞、说书和唱曲儿为主。”
平小红不由讚叹:“我的天,这里的东家可真会想辙。”
“做生意,基础的事做好了,想要出头,就得靠新鲜点子吸引注意。”游萧笑道,“若是进了一个地方,既能吃饭,又能娱乐,在这里消磨一天都成,那谁还会去别的地方呢?银子自然全都进了这里老板的腰包。”
此时他们已经登上三层,苗笙俯瞰下方两层楼宾客满满的壮观景象,忽然想到汀洲那座唤笙楼内的风光,不由问道:“难道是你给这里东家出的主意?”
“我可不敢贪功。”游萧笑道,“他们东家以前就脑子活泛,我小时候常来这里听曲儿,跟着学了些,长大后觉得这鹳雀楼是个赚钱的好地方,便来入了些股,又跟东家商量出来别的办法。”
三人进了给他们预留的包厢,这里正对舞台,视野极好,包厢也是最宽敞的,里边燃了炭炉,十分暖和,圆桌周围放了六把椅子,上边都铺了刺绣精致的坐垫,旁边还有小几,摆了装饰的兰花,有衣帽钩,可以安置披风、帽子等琐碎衣裳,像极了一个小型的会客厅。
苗笙坐在游萧拉开的椅子上,忍俊不禁:“你还那么小,就喜欢听曲儿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游萧把责任推到他头上,“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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