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坦荡,但不代表别人可以肆意打探她的私事,尽管大家都很好奇,但都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兰折玉也没有再往下说,想来这件事在她心里还是如鲠在喉,不提也罢。
旅途劳累,吃过饭后大家准备各自回屋休息,梅谢了把园绮交给兰折玉,追到西厢房门口叫住了游萧。
“楼主,苗公子,我有事想问你们。”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大家熟悉了起来,她比此前更自如了些,于是说话也更直截了当,没绕弯子,“你们来安明县,是不是为了我的事?”
游萧看看苗笙,点头对她道:“不错,但也不全是为了你,我本就跟水貔貅不对付,想对他们小惩大诫。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不想你有负担。”
“多谢你们!”梅谢了进了县城就有此猜测,现在猜中了答案,显然十分激动,“我自己没有能力申冤报仇,若是两位能替我出头,我就算为奴为婢也在所不辞!”
苗笙连忙道:“阿梅,你别这么客气,等事情办成之后再说。”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梅谢了满怀憧憬地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游萧淡淡道:“我想应该不需要,免得他们怀疑到你头上,给你招来麻烦。这事交给我来解决便好。”
梅谢了也知道,以自己的功夫恐怕是没什么胜算,既然有人愿意为她出头,她也不好挑三拣四地说什么,于是便道:“大恩不言谢,若是将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两位尽管吩咐。”
苗笙和游萧又客气了一番,才将她劝走,两人进了西厢房,关上门,相视一眼,同时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事对游萧而言确实是举手之劳,可落在梅谢了那里,的确是大恩,他们不想她为此困扰,整日以恩公看待自己,一见面就表示肝脑涂地,但又不能因此不出手相助。
“如果阿梅真的割舍不下园绮,让她收养他倒也没什么。”苗笙担心若是强行让她和孩子分开,会导致她再受一次骨肉分离之苦,“至于生计,不如让她在唤笙楼分舵谋个差事,或者看看她还有什么其他能做的,去万客楼也成。”他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是在慷他人之慨,补充道,“我只是提议,一切都由楼主决断。”
游萧见他这拿惯了主意又要强迫自己向别人臣服的模样,隻觉得有趣,弯腰将他打横抱起,走几步坐到床边,再把他侧放在自己腿上。
“客气什么?唤笙楼和万客楼都是你的。”他贴着苗笙的脸颊轻笑道,“你做主就好。”
道理上这都说得过去,毕竟两人在一起了,自己多少算个老板娘,不,老板夫,给人安排个差事的权限总是有的。
可苗笙想想还是有点不自在,毕竟游萧这产业太大,他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当家做主,感觉像是占了人家多大便宜似的。
“那还是再看看吧。”他想了想说,“这才没几天,或许过阵子她又能走出来了呢,到时候再说。”
游萧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便也没多说,抿唇道:“好,都听你的。”
“现在我觉得兰女侠说得也没错,男人确实最会说瞎话骗人,要是阿梅再选夫婿,是得擦亮眼睛才行。”苗笙搂着他的脖子,意有所指地说,“就要到五陵渡了,楼主现在心慌吗?”
游萧看着他这略带小得意的表情,忍俊不禁:“我又没做亏心事,心慌什么?”
“关于我过去种种,全都掩盖好了么?”苗笙故意把手掌贴在他的心口,尝试感受他的心跳有没有加快,可惜楼主始终镇定自若,心臟跳得平稳有力,速度不改,“万一漏了馅,我可是要跟你没完的。”
房间里只有圆桌上点着一截蜡烛,光线昏黄,泛着一股暖意,两人又是这样拥抱的亲昵坐姿,丝毫没有拷问的氛围,自然也问不出什么来。
游萧拈起他的下巴,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双眸在暗光中显得更加浓黑:“你要怎么样同我没完?罚我吗?还是打我?用什么打?我的鞭子可以借你一用。”
被他这么一说,苗笙脑子被带到了别处去,眼前立刻就有了画面,想想他小麦色肌肉隆起的后背上一道道鞭痕,登时觉得口干舌燥。
游萧看他喉结上下一晃,知道自己的办法起了效果,脸上笑意更深,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嘴,免得他还要继续试探自己。
楼主敢带苗笙去五陵渡,自然是打点过的,但诚如苗笙之前推测,没人能保证堵上所有人的嘴,游萧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希望天命能站在自己这边,保护笙儿不再被过去种种所困。
苗笙其实还有问题想问,但是被游萧搞得意乱情迷,又被亲得头晕脑胀,之后连洗漱都被人代劳,自己早就沉沉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被人摆弄的时候,他还在下意识地想,自己好像很有昏君潜质,哪需要什么三千佳丽,有这么一个美少年,就足以让自己沉迷酒色、不思政事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洗漱的时候,他才想起要问游萧:“已经到了安明县,你打算怎么对付水貔貅?是不是已经有计谋了?能不能说来听听?”
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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