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买了几套江湖女侠穿的衣裳,好让那女子更换。
苗笙一晚上坐立不安,贴在东厢门口,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好在晚上无事发生,只有园绮偶尔哭闹,估计不是饿了就是拉了,等被人处理过,很快就恢復平静。
“没事的,估计是事发突然,她受了刺激,这才犯了癔症,听大娘说她偶尔能清醒,应当还有救。”游萧绞了热帕子,递到他手里,“只要好好安抚,我看那女子很快就能恢復神智。”
苗笙擦了擦脸,叹道:“但愿如此。”
今天一天大家都折腾得精疲力尽,洗漱后便上了床,打算早早入睡。
只是苗笙明明很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腰也酸,背也疼,小腿又开始抽筋。
游萧坐起来,从行李中取出两个粗盐袋子,用内力烘得热腾腾的,让他侧躺着夹在小腿中间热敷,然后帮他一下下地揉捏着腰背,缓解酸痛。
平小红偶尔用传音入密汇报一下情况。
“师父,姐姐比方才好多了,肯把园绮给我抱了。”
“刚刚让她擦了澡,换了衣服,人很安静,就是不说话,不确定有没有恢復神智。”
“她内息确实挺乱的,但内功不强,我能弄得过来。”
“让她抱着园绮睡了,应该没问题吧?我把榻拖进去,睡在她旁边。”
游萧一一应允,又把情况转告给苗笙,好让他安心。
之后园绮哭过一波,再度安静下来以后,苗笙也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夜安宁,第二天他还在梦里,突然一激灵醒了过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便轻轻踢了踢游萧的小腿,含混不清地问:“那女子怎么样了?”
“小红没说有事,那应当就是没事。”游萧抱着他,下巴在他额头上蹭了蹭,“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谁知刚又睡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平小红便用传音入密问他:“师父,你和师娘醒了吗?梅姐姐清醒了,想跟你们说说她的事。”
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迟,游萧晃醒了苗笙,两人洗漱更衣,捯饬好便出了东厢。
那女子抱着园绮在厅里走来走去,哄着他入睡,看到他俩便站住脚,微微一弯腰,算是行礼。
她垂眸道:“在下梅谢了,多谢两位恩公出手相救。”
这名字一听就很江湖,游萧拱手道:“谈不上,举手之劳罢了,不知女侠现在身体情况如何,我恰好是个郎中,可以替你诊治。”
“多谢关心,我身体其实还过得去,就是一时间……之前的事让恩公们见笑了。”
平小红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端着早餐的店伙计,琳琅满目的食物摆满了一桌子,几个人坐下来边吃边聊。
被拖进西厢房的榻被搬回了原位,园绮也睡着了,梅谢了便将他放在榻上,时不时不放心地瞥一眼。
平小红把娥影搁在孩子身旁,让他俩作伴。
苗笙搅拌着自己碗里的小米粥,忍不住道:“梅女侠——”
“公子,我不是什么女侠,叫我阿梅就行。”梅谢了淡淡道,声音仍有哑意,但比昨晚状况好了不少。
她的脸洗干净了,发髻梳得整整齐齐,穿上劲装气质干练洒脱,看得出来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样貌端庄大方,隐隐有女侠的风范,并非不经风雨的小家碧玉。
苗笙顿了顿,从善如流道:“阿梅,你现在可知道,园绮并非你的亲生孩儿?”
“知道。”梅谢了苦笑,“我自己的孩子是女儿,昨夜替园园换尿布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心里不想接受。后来小红替我调理内息,让我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再睡了这一夜,就好多了。”她看了看游萧,“我……我不是癔症,我只是一时没想开。”
游萧轻轻点头,温声道:“节哀顺变。”
说到这里,梅谢了眼眶微红,连忙低下头。
“梅姐姐,别光说话,吃饭呀,昨晚你就没吃好,还给园园喂奶,身子哪受得了。”平小红给她剥了一个鸡蛋,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
游萧也招呼道:“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
平小红点的这顿早餐颇为丰盛,豆腐脑、小馄饨、油条、小笼包、胡辣汤什么的一应俱全,还有小米粥、大米粥、红豆粥,几乎够七八个人吃的。
但游萧观察,梅谢了隻吃最清淡的食物,重盐重油的一概不碰,看样子虽然知道园绮不是她的孩子,但还是想继续给他哺乳。
几个人闷头吃饭,厅内气氛有些压抑,平小红一边吃一边问道:“梅姐姐,你是本地人吗?”
“不算是。”梅谢了喝光了碗里的粥,用帕子擦了擦嘴,“我老家在祥文县,离这里大约百十里地,七八岁的时候父母染上瘟病,相继去世,临死前托乡亲带我离开爆发了瘟疫的老家,将我带到这四海县,投奔我二叔。”
“二叔自小离家,拜了一个师门学功夫,后来为了照顾我,从师门回来,他那时候也没多大,还是个少年,带我生活了七年,教我学了拳脚功夫,也练了些内力。但我对此没什么兴趣,练得稀松平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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