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可能认错!”陆东篱再度抓住此人肩膀,情绪激动道,“我认得你的眼睛和身形!”
对方嫌恶地将他推开:“你是不是失心疯,走开!”
陆东篱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二哥,我一直在找你们!”
“我不是你二哥!你给我滚!”
对方脾气看起来很不好,当即便向陆东篱出手,两人在街边打了起来。
平小红不敢大喊陆东篱的名字,又不敢离开马车,着急得直往那边张望。
苗笙挑开窗帘探出头去,也看到了这一幕,同样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侠客落在了陆东篱身边,出手阻止,正是谢青枫。
晏秋帆也突然跳到马车上,将照雪塞给平小红,接着去帮他师兄。
他二人很快纠缠住陆东篱,那男子得了空,绝不拖泥带水,立刻离开。
“二哥!二哥!”陆东篱被谢青枫和晏秋帆死死抓住,根本动不了,只能死死盯住那人离开的背影,脖子上青筋鼓胀,眼珠子像是要瞪出血来。
谢青枫低声劝道:“陆兄,请以大局为重——”
他话还没说完,晏秋帆抬手在陆东篱后颈上一砍,直接把人砍晕了。
谢青枫:“……”
晏秋帆将人往肩上一扛,衝他一笑:“不用跟他废话。”
“你点穴也比手刀强吧?”谢青枫十分无奈。
“这人太衝动,得给他点教训尝尝。”
两人将陆东篱送回马车,跳上车辕,恰好路况松动了些,便快马加鞭地往回赶。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双眼睛已经盯上了这辆车。
怕陆东篱像之前要报仇那样不管不顾地跑出去,苗笙无奈下,隻得同意平小红把他捆在房中的建议,还找来了锁链,就怕麻绳对这内功高强的人不管用。
谁知这人不但没闹,反而异常沉默,因此最后还是用了麻绳。
苗笙抱着怀炉,坐在他床边,疑惑道:“真的是你二哥吗?”
“是,但他易了容。”陆东篱被绳子绑得像个蚕蛹,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平小红抱着胳膊靠在床架上,没好气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人家不想被你找到?”
“会不会认错人了?”苗笙道,“毕竟你们也十多年没见了,怎么能一下子就认出来。”
陆东篱失神地望着床顶:“不可能,他是我兄长,我们一起拜师学武,他的身形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况且眼睛和他一模一样。”
这就是不擅长易容的人容易露出的马脚,苗笙心想,若是游萧,绝对不会被人看出来。
他沉吟片刻:“若是这样的话,唤笙楼应当很快就有消息了,你别着急。”
“是啊!你现在可不能轻易露面,今天我听兄弟们说了,厉涛飞曾经出现在西陵府,没准就是沿着咱们的路线一路找过来。”平小红提醒道,“一切等师父回来再做定夺。”
苗笙也道:“放心吧,游萧几日内定会回来。”
不管他受了多重的伤,只要能够控制住伤势,他就一定会回来见自己。
“知道了。”陆东篱丧气地说,看到他二哥对他的态度,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完全失去了精气神。
苗笙看他被绑得很不舒服,便问道:“你保证不跑出去,我便给你松绑。”
然而陆东篱侧身向内,脸对着墙,瓮声瓮气道:“算了,我保证不了,你捆着我吧。”
苗笙:“……”
这么理智的要求,自然是要满足他。
陆东篱这个不安定因素能稳定下来,苗笙全部的心思就放在了游萧那里。
虽然笃定对方很快就会回来,但到底是哪一天,他并不能确定。
接下来的这几日,就算是喝了秦嬷嬷煮的酸枣仁粥,苗笙也根本睡不安稳,闭上眼就会做梦,梦到那被子上的血,梦到游萧被开膛破肚,然后从惊悸中醒过来。
他日盼夜盼,希望每一次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他跟自己打了无数次的赌,一天天的净跟自己玩睁眼闭眼的游戏,可等待他的,依旧是失望。
苗笙的心渐渐往深渊里坠去,因为游萧越晚回来,越说明他伤得厉害。
又是一次半夜惊醒,他坐起来大口大口呼吸,再也按捺不住,下床披上外袍和棉披风,戴好兜帽,推门出去,抱着怀炉站在了廊下。
院外传来五更更鼓,是刚过寅时,天仍是黑着的,雪花飘飘洒洒,下得恣意,在灯笼的光晕下翩翩起舞。
如此美景,苗笙心里却在冒火,赌气地想,游萧你这个混帐,害我替你担心,我偏要站在这里,站到你回来,看你心不心疼!
然而他还没站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开始脑袋发晕,忽然听得脚边传来“咚”的一声响,低头一看,是一颗小石子被扔了过来,在地上跳跃打转。
下一刻,苗笙就感觉自己被一副有力的臂膀打横抱了起来,他惊慌地回头,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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