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笙隻当是姜阿宝不爽涂阿蓝这么明目张胆拍马屁争宠,心里乐得不行。
俩人真是小孩子心性,有他们俩作伴,这路上肯定不会无聊了。
客船戌时拔锚,现在就能登船,马、马车与人要分开,平小红驾着马车先过去好寄存车马,游萧陪着苗笙慢慢往那边走。
苗笙好奇问道:“阿宝,车马要放在哪儿呀?”
“在甲板下边第一层,跟低等客舱挨着。”游萧为他解答,“马匹是活物,安置在甲板以上,看到大海它们会惊慌,太接近底层空气不太通畅,因此在下边第一层最合适。其实并不是很多人带马车上船,毕竟到了对岸也可以另租车马,公子这辆车比较特殊,别的地方找不到,带着最好。”
苗笙点点头:“确实,朋友也是怕我有危险。”
两人上了船,船上有特意为天字号舱房服务的伙计,带他们进了船舱,从外边楼梯直接上了四楼顶层,到了他们的天字二号房。
小伙计点头哈腰,指着门内用铁丝拴着的一根拉绳:“小的专门伺候二号房的贵客,公子有事儿便扯这根绳子,绳子尽头通我们值房的铃铛,小的听见了立刻就会过来。”
“多谢。”游萧掏了几个铜板做赏钱给了他,小伙计接过去笑眯眯地走了。
关上门,苗笙才摘下帷帽,放心打量这套客房。
顶层房间宽敞,就如客栈的上房一样,左右有东西厢,中间是厅房,有榻和圆桌,还有一把摇椅,各种家具应俱全,窗明几净,环境清幽,除了会随着海浪轻轻起伏之外,站在这里根本看不出这是船上的舱房。
游萧欣赏着他好奇的目光,笑道:“公子可还觉得满意?客船开得不快,路上应当不会太过颠簸。”
“当然满意。”苗笙拉开窗户,欣赏着万里无波的碧蓝海面,觉得心情舒畅。
只是骤然间,他觉得下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立刻疼得弓起了身子:“啊……”
游萧紧张地衝过去抱住他:“怎么了?”
苗笙趴在他怀里,眼睛发红,闪着泪花:“阿宝……我、我肚子好疼……”
崽崽:爹爹们不重视我,我要闹了。
游爹:真不知道你会存在。
苗爹:从武学奇才摇身一变成为医学奇“材”。
二十 腹痛
游萧立刻将苗笙打横抱起,快步进了东厢房,轻手轻脚将他放在床上。
“公子莫慌,小的替你把脉。”他蹲在床边,握住对方的手腕。
苗笙疼得呼吸急促:“你、你会吗?不知道船上有没有、有没有郎中。”
“习武之人对此略通一二,我先试试。”游萧胡扯着,专心感受他的脉象,但除了原本就有的体虚之症,并没有其他的症状。
苗笙疼得额头冒了汗,蜷着身子有些发抖:“怎么样?”
“脉象暂时……没问题。”游萧从怀中掏出汗巾去给他擦汗,“是怎么个疼痛法?”
“下腹……抽疼……”
游萧顾不得许多,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是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
他按照苗笙说的一直将手掌往下挪,几乎就要碰到敏感区域时不敢再动,苗笙便拿着他的手按在了疼痛处。
那里靠近右下腹,游萧不禁皱起了眉。
难道是肠痈?
暴怒、忧思,或者跌奔扑走都有可能导致肠痈,确实也多见于男子,可肠痈多是因为湿热邪毒所发,笙儿体内只是湿寒,并不是湿热,而且脉象也不是肠痈之症。
苗笙抓着他的手腕,痛苦道:“到底……怎么回事?”
游萧举棋不定,又不忍心看他这么难受:“公子,小的一时间断不了症,不如让小的用内力帮你疏导一下?”
“你还会、内力?那快来!”苗笙顾不了这么多,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游萧将手掌覆在他小腹之上,缓缓将内力通过丹田注入,沿着附近经脉缓缓运转。
苗笙感觉下腹处变得温热起来,痛感也消失了很多,缓缓松了口气,方才因为疼痛耗尽了体力,又头晕眼花,这会儿放松下来,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他腹中到底怎么回事,游萧没敢用太多内力,见他睡着,又持续了一会儿,便缓缓撤了出去。
他再试着为苗笙诊脉,确实感觉到脉象与此前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现在的脉象也平稳一些,应当是没有大碍。
行医多年没遇上这种情况,一来就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出现,游萧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神医名头不要也无所谓,笙儿可决不能出事!
他轻手轻脚给苗笙盖上薄被,走到厅房里,拉绳叫了船伙计过来,得知船上有郎中坐堂,便让伙计将他请了过来。
郎中来得很快,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应当是行医经验丰富,游萧便叫他给苗笙断一断症。
苗笙没睡一会儿,听到动静便悠悠醒转,见郎中正给自己号脉,便也没做声。
游萧见他睁眼,连忙问道:“公子,可还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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