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笑起来,她头髮也掺着些许白发,父亲去世的时候长出来的,这几年无论怎么拔都还是会长,后来索性就不拔了。
她起身给陈静拿睡衣,推她去洗澡。
吃得太饱,陈静揉揉肚子,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她穿着旧睡衣擦着头髮出来,肖梅坐在沙发上给她煮红糖水,她抬眼问道:“今天该来姨妈了吧?肚子疼不疼?我拿了止痛药。”
她把止痛药放在茶几上。
陈静微顿。
她看着那止痛药,好一会儿回过神,道:“妈,我现在来月经,肚子不疼了。”
吃了赵医生的药。
从上个月开始,来的时候除了腰酸,基本没有任何痛楚了。
肖梅一愣。
她不敢置信:“真的不疼了?完全不疼吗?”
陈静点头。
肖梅眉眼一开,“老天开眼啊,肯定是你爸爸在天保佑你啊。”
陈静顿了顿。
擦着头髮。
心想。
不是。
是有人请了赵医生给她调理。
肖梅把那盒止痛药扔进抽屉里,她端过那红糖水,问道:“这个呢?喝点吗?”
陈静笑笑。
她接过那杯子,“喝。”
她慢慢地喝着红糖水,肖梅插了吹风筒给她吹头髮,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母女俩却还有很多话要说。
在吹风机的呼呼中,一搭一搭地说着话。
这么晚睡。
肖梅隔天仍精神抖擞地起来,下午买菜。陈静睡得晚,困,她迷迷糊糊地听见门铃响,于是起身,披着件外套,走去开门。
门外。
是周晨伟。
陈静昨晚看不太清楚,隐约隻觉得熟悉,再看他手里的花,她拢拢外套,周晨伟把小雏菊以及康乃馨等扎在一起的花递给她,道:“是阿姨早上订的。”
陈静想起。
肖梅昨晚把枯萎的一束向日葵给扔了,说今天要订新花。
陈静点头,接过那束花,“谢谢。”
“不客气。”周晨伟看着她道,“那我先走了。”
“慢走,周先生。”陈静说完,关上门,她习惯喊别人为先生,在京市这是礼貌,周晨伟看着关上的门。
微微一愣。
他无奈,笑笑,走下楼梯。
陈静回屋,把花整理下,放进花瓶里,随后她拿起手机,想给拍个照片,却看到周泊伟发来的微信。
有一个红包。
陈静点开。
周泊伟:昨晚的车费。
陈静没收,隻回他:我请的车。
周泊伟:可我搭了,也让我分担点。
陈静没回。
周泊伟又发来:既然这样,那过几天请你吃饭。
陈静:不必。
她放下手机,周泊伟还给她发了信息,她就没再点开,只是聊天列表亮着,她整理着花,一低头却看到了。
傅临远的头像。
他就在最上面。
安静。
沉默。
她从入职那天起,就把他置顶。
她摁灭屏幕。
肖梅正好回来,她手里提着鸭还有一条鱼,她说:“周泊伟妈妈太热情,还送了一条鱼给我们,我明天还她鹅肝。”
陈静转身接过肖梅手里的菜。
肖梅举着那鱼说道:“看吧,这就来了。”
陈静无奈。
“妈,你真是”
肖梅走进厨房,说道:“我现在就不爱你跟他,之前是我瞎。”
陈静:“不会跟他的。”
肖梅放下菜,说道:“就是,你在傅恆那样的公司上班,见到的肯定都是精英,比他强的肯定多,我谅你也不会那么没眼光。”
“说吧,我听说你上司就很优秀,对吗?”
陈静靠着厨房门。
微顿。
轻嗯了一声。
“看吧。”肖梅看过傅恆的资料,也看过傅临远的相片,那是一张在峰会上的相片,他靠着桌子听人说话,眉眼冷峻,不显山不显水。
陈静离开厨房门。
继续整理那些花儿。
今天年二十五。
很快,新年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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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
各地都在喜庆洋洋过年。
海城的海边别墅,亮着灯,长辈们在客厅打起麻将,偶尔顾老爷子耍赖的声音传来,顾呈在放烟花,顾琼抱着手臂,穿着一袭长裙站在那儿看着,还有几个小屁孩把烟花埋在沙子里,点燃。
砰。
沙子溅起。
有个小女孩被吓哭,哇哇叫。顾琼走过去,抱着哄了会儿,擦着那女孩的泪水,她看着女孩的眼眸。
顿了顿。
起身,看向那站在栏杆上,手插在裤袋里,嘴里咬烟的傅临远。顾琼松开妹妹,往傅临远那儿走去,她走上栏杆,来到他身侧。
跟着他一起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以及那一束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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