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今日穿着高腰牛仔裤以及白色衬衫,腰线细致,盈盈一握,她看到他下颌处有淤痕,于从带着陈静走过去,弯腰看一眼。
“老板,伤着了?”
傅临远收回视线,对陈静道,“文件。”
陈静将怀里的文件递给他,他指腹也有擦伤,带了点儿血迹。于从见状,从一旁拿了一个医药箱递给陈静。
陈静微愣。
于从低声道:“给他擦擦药,明天有采访。”
陈静这才记起来这事情,她接过医药箱,放置在一旁的小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棉签以及双氧水。
傅临远修长的指尖翻着文件。
陈静棉签沾了双氧水后,小心地凑近他。
于从有个电话出去接,屋里一时安静,他认真看着文件,陈静的棉签轻触他下颌,其实离近了。
发现这个淤青还蛮深的,陈静感同身受,总觉得那棉签碰到自己肯定得刺痛得很,她从小就特别怕疼,所以她动作特别轻。
像羽毛一样,而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来。
傅临远突地往后一靠,陈静握着棉签一顿,停在原地,傅临远撩起眼眸看她,“这么轻?”
陈静微愣。
她睫毛很长,看着他的眼眸。
傅临远看她几秒,带血的那隻手突地摸上她的脸,捏住,“心疼我?”
掐着她的腰用力,握得她上半身往前倾。
在那一瞬间, 陈静是有几分心慌的,慌到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落在脸颊的那隻手温热, 也带着侵略感。
心疼?
大概吧。
毕竟喜欢得那么早。
但此时她是理性地帮他处理伤口,他总不该会望进她内心。
陈静唇色很淡,她今日隻涂了白色的唇膏, 她望进他狭长的眼眸里, 开口说道:“傅总,你是我老板, 任何时候,我都该遵守一个下属的职责。”
“就算是心疼, 那也是因为你是我老板。”
傅临远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是吗。”
轻飘飘两个字,低沉,随意。陈静轻轻点头,傅临远轻扫过她唇瓣一眼, 收回了那隻手, 他顺势也收回视线, 继续翻着手中的文件。
血迹留了一些在陈静的脸上,总有异物感。陈静扯了纱布, 擦拭掉脸上的血迹。擦完后, 她再次看向他下颌的伤痕。
棉签再次触碰上那块地方。
男人的下颌冷硬,线条分明, 感受到那个硬度, 陈静略微用了些力气, 没有一开始那么轻飘飘。
用力时。
她偷睨他一眼。
他似毫无察觉, 这份文件好几页, 封源对视源做新的职位调整,写得非常详细,显然他对他那些老伙计都很有感情,哪怕那些老伙计曾经搅得视源动荡不安,这次收购重组,封源还是给他们保留了情面。
他以为傅临远给他几分薄面,实则,傅临远压根就不会手软,这份文件于他等同于废纸。
他会看,不过是想看看封源还能有多蠢。
国外那几个吃人不眨眼的公司,他们对视源做了详细的调查,今天是恶意收购,明天就是做空视源。
傅恆这次是把视源从地狱拉起来。
傅临远把文件扔到一旁,陈静也已经弄好他下颌的伤口,她看一眼他手背的伤口,重新取了棉签,给他的手背手指消毒。
傅临远往后靠。
眼眸看着她。
她很认真,睫毛眨都没眨,额头光洁,眉毛细细,干净,漂亮。
滴滴几声。
他手机响起,他才挪开视线,取过手机,修长的指尖划开。
通讯录有个新头像添加他。
头像是个女人,穿着吊带上衣跟牛仔裤,露着点儿腰线,面对着夕阳,站在栏杆边,隻拍了背影。
名叫o_儿
他的微信时不时总有这样的女生加他,不知哪里得来的微信,总之,时不时会有,且显然知道他是谁。
往常,他心情好,就通过。
心情不好就忽视,今日,他照旧忽视。
陈静在给他擦最后一点药,擦完后,她扔掉棉签,收起双氧水,把双氧水放进医药箱里,合上箱盖。
于从此时也从外回来,看到陈静弄好了,他上前提过医药箱。
傅临远收起手机,站起身,看她一眼,“吃饭没?”
陈静看一眼地上扔着的文件,想来他不满意封源的做法,她看向傅临远,声音温柔,“傅总,还没有,但我得回去陪蒋禾吃,她还在睡觉。”
傅临远难得穿西装以外的衣服。
他捞过一旁的黑色外套,穿在身上,听见陈静这话,对于从说,“送她回去。”
于从应了声。
“好的。”
随后,三个人离开了这里,外头天色已黑,山庄寂静,身后是山。风不算大,但挺冷,傅临远低头点燃一根烟,手插在裤袋,抵达停车位,他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而是走向一旁的一辆高大的suv,上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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