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能够带我发觉新事物的。那种我读不懂,看过之后会暴躁的新事物。
“你会害怕。”他有点惊讶,然后如同发现了什么制胜绝技,“你会害怕。”他的第二句,似乎是在恐吓我。
“害怕什么。”
“你害怕自己真的会爱上我。因为你不明白,不懂,所以才会逃跑。现在你有一点懂了。”
我不再和他作对,因为我好像有点半知半解——如若我当真会爱上边城,如果是这样,我好像真的会害怕。
他难得百分百说对一件我的心事。
这一刻起好像他才开始理解我。
“要拉我的手吗?”我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好看程度一般,比一般女生要大——可仍然被边城紧紧握住。
他如同举起一朵花那般冲我笑,“我不是会轻易松开的人。”
“你会想到松开的那一天?”
“当然是想永远不放。可那样的话说出来只怕你又觉得虚伪,到时候你要是挣脱我又没法子了。”
“边忆——以后不要送我白色玫瑰。”
对他话题的急转弯困惑,“我为什么要送你花。”
“你会的。因为你想。”他讳莫如深的这句话,倒是有点引起我的好奇。
“那你会送我什么花。”我扫了一眼紧紧相握的手,不再去看。
“紫色满天星。”
紫色满天星,好不凑巧我刚好知道它的花语——思念。
思念……我忍不住又望他,却是看到自己在他下巴上留下的罪行,微微红了眼,亦是红了脸,只能仰面去吹夜风。
仰起脸,我就能热吻万物。
“你的东西我没有丢。”
广场某一角,迷蒙的歌声不知是否把歌者的心酸往事传递出来,我同边城一道站在距离歌者几米处遥遥而望。
依稀辨得几句,“找一个人惺惺相惜,找一颗心心心相印”
歌者的目光在零散的观众里游荡,蓦然落在我的身上。染着紫色满天星意味的歌声,恍惚得让我去想那段过早夭折的初恋,没有可惜,只是单纯地想到这。
就像是走在路上散步,总归没有想那些沿途的花。
于是我望见了这个正在歌唱的男孩儿,望见了他的名利双收。
然后在欲望里沉沦,最后成为那些踩着红舞鞋中的一员。
“这算是给我的一种暗示吗?”主动开场的游戏总是目的性明确,边城想要我肯定的回复。
“听说,钱多,人就会坏掉。”我转身,对这音乐有了烦躁的感知。
“不能合理地调整自己的欲望,就会在病态的刺激里愈走愈远。”边城伸手来捉我的手腕,得逞后才继续,“钱是燃料,但不是火苗。”
我对他的行径采取默许态度,“嗯,那是什么东西泯灭掉了最初的梦想,让欲望驾驭自己的灵魂?”
边城的手掌很烫,是让我有点眷恋的温度。我喜欢在这种温暖中去问他一些自己不能理解的问题。
“或许抵达最初的梦想后,一时之间陷入了迷茫,所以只能够继续找一些能刺激自己灵魂的存在。”
“那你得到我以后是不是也会变坏?”我笑着顿住步子,看向边城,想知道他的神色会如何变化。
眉头有些蹙起。嘴角也抿起。目光里充满着某种困惑与思索。
他确实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你不是我的梦想。”
虽然我并不爱边城,可听到这句话心不免沉了几分。这就是人所谓的劣根罢。有点想笑。
“你是独立于我生命之外的。你不爱我所以你不会有这种体会。”他倒是笑了。
恍然怔愣的我还想去分辨这种笑意里面的真实性,他已然收起所有情绪,“你不是我一时兴起的新鲜感,不是刺激我的一种物质。”
“欲望浅尝辄止才能成为推自己前进的动力,刺激感亦然。”
“我不会得到你,我只是想爱你。想你爱我。”
我懂边城所言,在问他时我就已经知道的答案。只不过对于他的情感我不太了解,我不信任会有这样纯粹的情感。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情到深处你不会想要我吗?人都是一样的。”我想到那天陆与大汗淋漓的模样,不知为何有点反胃。
“怎样算得到?做一次不代表什么,做几次都不会代表什么,基因的碰撞并不代表相互的侵占。”
“只不过你爱我时,我才算拥有了一小部分的你。”
“你倒是说得清心寡欲。”虽然庆幸他不同于其他男人,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或许是对于他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而有些挫败。自己魅力不够吗?
但转念一想,自己对外界的抗拒,任谁愿意动心,动欲。
这一点或许就像男人不能被说不行,就是一些好强心在作祟而已。
“回去吧,我困了。”
“我睡哪?”
我打量了他一眼,“你堂堂一个身高接近19 的大男人难道还需要小女子给你安排住处?”
他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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