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的公牛不断衝撞已经加强过好几层木板的栅栏,让一旁打着石膏的农夫很害怕。
这隻平时温驯的水牛从来就不会这样,跟着老农夫工作了十年都如一。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开始皮肤变白无故发狂,手上的石膏正是牠的杰作。
「神官大人!这里!」邻家的农夫领着一名穿着黑斗篷,戴着黑面具的女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神官停下脚步,无惧的看着公牛。公牛似乎被挑衅,气得狂乱叫。
「这样多久了?」
「前天的傍晚开始变成这样。」农夫害怕的说。
「我知道了,先退下吧。」拉提亚拿出一枚古银币,疯牛的目光被吸引,狂盯着那枚银币看。
拉提亚将银币移到左边,疯牛的头也移到左边,一下又把银币往右边移,牛头也跟着移动。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疯牛受不了了,鼻孔和眼睛里喷出桃红色的火光。拉提亚拿出沙漏,将银币弹向公牛。
公牛在银币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吐出桃红色的光点倒了下去,光点被吸进沙漏进行净化。
水牛变回温驯的眼神,发出哀戚的嚎叫,老农夫心疼的跑进去拍拍牠的头。
「这样就结束了吗?」邻家有些怀疑的问,怕没处理乾净的话他们家也会跟着遭殃。
「是的。夏天尸骸腐败容易,常常会出现魔化的现象,若再有异状请尽快派人通知死神殿。」
「是!谢谢神官大人。」老农夫感激的跪在地上答谢。
拉提亚将沙漏收进斗篷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远方传来急马声。
士兵团的红色旗帜激烈的在空中飘扬。
三名士兵在农村口停下朝着这里走过来,其中一名士兵跨过栅栏拔出腰间上的剑。
「你们想要做什么!?」老农夫抱着全身无力趴在地上的老伙伴,有些害怕的看着士兵。
「有线民通报这里有隻伤人的狂牛。」
「是没错,不过刚才死神官已经替我们除魔解围了。惊动各位大爷真是抱歉啊!」邻家知道老农夫不太善于言词,跳出来帮忙说话。
士兵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拉提亚,拉提亚没有说话。「虽然如此,但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处决那头牛。」
「牠已经没事了!而且又病又累请您行行好,饶过牠吧!」老农夫抖着手哀求着,但士兵依旧提起配剑。
「住手。」拉提亚走进围篱,挡在士兵的面前。「这头牛已经驱魔完成,没有宰杀的必要。」
士兵放下剑对拉提亚行了个礼,拿出一张令书。「上面有国王的亲笔许可,这等同皇令。」
拉提亚:「没有必要做无意义的杀生。」
斩杀的声音传出,鲜血溅满围篱,甚至飞溅到拉提亚的斗篷上。另外两名士兵趁着两人交涉的时候绕到后面处决了那头牛,那头牛连呻吟都没有就脑袋分家了。
「啊—」老农夫抱着牛的尸体痛哭失声,士兵只是淡定的拿出布料擦拭配剑和盔甲上的血渍。
「这是皇令,所以我们不得不遵守。」士兵面无表情的收起令书,拉提亚不说话快步离去,戴着面具的她看不见任何表情。
「神官,请等一下。」刚才的士兵又拿出另一张令书。「国王陛下有令,请死神官拉提亚入宫晋见一趟。」
拉提亚停下脚步。「夏日魔物猖獗,光是驱魔就已经分身乏术,恕难从命。若国王真有要事,请他在死神殿谈吧。」
「神官。」
空灵的嘶吼响彻云霄,燃着黑焰的冥马疾速俯衝接走拉提亚后消失不见了。
回到死神殿的拉提亚摘下面具,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无起伏。她脱下染血的斗篷,看来是毁了,不能用了。
「拉提亚!」哈瑟那颗嘻皮笑脸的头从黑色的帷幕里鑽出来。「你跑去哪了?我都帮你把茶给泡好了。」
「不要乱动我的东西。」拉提亚无情的说。「既然你这么间,帮我去纺织部拿个东西。」
哈瑟不解的睁着眼睛走过来。「你今天去做什么啊?为什么上面会有血?」
「有什么国王就有什么国家,这个国家到处都是屠宰场。」拉提亚讽刺的说。
「让我喝杯茶再去换~」哈瑟装可爱的闪着汪汪大眼看着拉提亚。
「不行,我今天晚上就要用。」拉提亚又是无情的一口回绝,但掏出了一枚金币。
哈瑟嫌弃的翘起嘴巴撇过头。「我不要这个,有钱了不起喔~我爸爸也很有钱~」
拉提亚扁起眼睛。「那你想怎样?」
「你干嘛不自己去换?」哈瑟觉得有点奇怪,平常什么事都自己来的无口不求人模范今天居然开金口请他帮忙?
「今天可能会有客人来,我要守在神殿里。」拉提亚淡淡的说。
哈瑟抿着嘴巴,转了转眼睛。「好吧。」他把斗篷甩在肩膀上,走出死神殿。
拉提亚走上高台坐在外殿的大位上,脸色阴沉得连神殿的黑色装潢都不够看,原本就够阴凉的死神殿又多了一股无形的寒气。
「我就在这恭候您的大驾,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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