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症状自然也就无法缓解,如今她的病情大有起色,证明了我的方式是对的,我想,不出多久,令堂必定就会完全康復。”
看了看诊间里只有天磊独自一人,漱雨于是好奇的问“石大夫今天不用看诊吗?何以诊间如此冷清?”
以天磊一贯冷淡的个性,若是旁人问及这般问题,他多半选择漠视忽略不予理会;可不知怎么地,此刻自己的心中却不希望让漱雨对自己產生一丝丝的误解,于是乎,他亲自替她斟了杯茶,和顏悦色的解释了起来。
“今天我因为有事情,所以没安排看诊。方才与几个管事结束了会议,等会儿还有几位远从关外以及周围地区的管事会陆续到达,是以现在的我,只是忙里偷间的喝杯茶、看本书罢了。”
“我听祈安说,你家大业大,这医馆只是你事业的一小部分而已,今日一见,方知我心目中的石大夫果然非池中之物。我猜想若不是因为祈安与辰嵐二人,你是绝对不会在顺天府停留这么多时日对不对?”漱雨看着他说出心中的猜测。
听完她的话,天磊弯起嘴角笑了笑“得到当今豫王府郡主的夸奖,在下实在愧不敢当!没错,这经商才是我的本业,行医只是我的兴趣罢了。我想等到辰嵐的事情有个圆满解决之后,我也该回到关外的石家堡去了,毕竟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居所,而且那里也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
听到他要离去这件事,漱雨心中瞬间泛起了一股不舍之感,那酸涩的感觉让她的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
像是想要挽留一般,她有些着急的开口“要回关外去!那你还会再回来吗?难道除了辰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你留下的原因了?”
天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迷糊,也有些悸动,此刻他不禁猜想漱雨这句话里的涵义,难道是暗示自己是否愿意为了她留下来。。。被这么一句话拨动心弦的他,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回应些什么。
漱雨看着他不说话,心中也很后悔自己的暗示,会不会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太过主动,太没有女孩子家的矜持了。赶忙低下头来,她小声的说“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咦,怎么今天不见祈安来你的医馆,是不是顺天府的公事繁忙使得他分身乏术。。。看来祈安少了辰嵐果然还是不行的。”
她这番话让天磊深表同感“你说得很对,自从辰嵐入宫后,祈安好像更忙了!昨天他跟着高捕头到宛平县去视察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漱雨,我看你想想办法,让辰嵐儘快回来吧,她独自待在宫中,一来危险,二来他二人如此分隔两地,就连我看着都不好受。”
“他二人两地相思,这我能理解,但是天磊你为何会不好受?”漱雨不解的问。
摇头苦笑了笑,天磊不忘打趣回答“这十几天里,我看着祈安要不就魂不守舍,要不就忧心忡忡,好像没了辰嵐,他头上的天就要塌了,你说身为好友的我心里能好受吗?还请郡主行行好,想想办法,救救这个相思成灾的痴情人吧!”
正当二人有说有笑之时,医馆的小廝捧来一个小锦盒在门外说道“爷,刚刚有人送来了这个锦盒,说是要给您的。”
听到有人给自己送东西,天磊心中奇怪的说“拿进来吧!来人有没有说明身分,为何要送来这东西?”
恭敬的把锦盒递给天磊“回爷的话,来人指名要把这盒子交给您,其馀什么都没有说。我看他好像也只是个跑腿的罢了!”
看着天磊手中精巧美丽的锦盒,漱雨也忍不住好奇的走到他身边,想瞧瞧锦盒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心中觉得有异,有所警觉的天磊于是缓缓将盖子打开,却见到盒里放着一方女子用的丝绢,奇怪的是,这丝绢并没有被平整折好,而是松散的像是随意被丢入盒中那般。
瞧这盒子里装的竟是丝绢,漱雨忍不住伸手想拿起来一瞧究竟,可当她的手快碰到丝绢之时,却被看出端倪的天磊大声喝止“漱雨,别碰这帕子!”
除了大声阻止漱雨外,天磊更是毫不迟疑的将手中锦盒用力往墙边一掷,没想到里头竟爬出了一隻体型硕大,五彩斑斕的蜘蛛!
从未见过长像如此可怖的蜘蛛,漱雨忍不住惊呼一声,下意识就往天磊的身边躲。
这时的天磊除了伸手将漱雨护在身后,接着更是飞快到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一根金针往蜘蛛射去,于是,这看似剧毒无比的蜘蛛就这样丧命在天磊的金针之下。
在确定蜘蛛已经死亡,天磊才走过去拾起了这可怕的东西仔细的研究端详,过了一会儿,他转头对着漱雨说“这是西域的楼兰毒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会是谁想要谋害我?”
同样不解的漱雨看着他,眼里藏不住感激与倾慕“天磊,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及时阻止我去掀那条丝绢,恐怕我早就被这可怕的东西咬伤了,这楼兰毒蛛长得如此可怕,是不是也有剧毒?”
“是的,你光看牠的外表如此骇人就知道牠有剧毒了。若不慎被这蜘蛛咬伤,两个时辰内必须立刻救治,否则就会有丧命之虞。漱雨,你确定你没事,没有被牠的毒牙给咬伤吧?”天磊不放心的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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